,算什么官啊!但你不同,第一天我不是就说了嘛,你是有重量级人物举荐的,你是暂时储备在咱们知青办的。如果不跌跟头,你前程似锦,真的。所以你表一种态度,作一次决定,安排一项工作,总之一言一行,都要思量再三。哪件事该努力去做,哪件事没必要难为自己,心里得有那么一套尺寸方圆……”
林超然:“你把我叫出来,就是要跟我说这些?”
曲主任:“我是为你好。”
林超然:“谢谢了。那我走了。”起身便走。
曲主任:“不想听我说高老师的事儿了?”
林超然站住,回头。
曲主任:“想听就给我乖乖坐下。”
林超然又乖乖坐下了。
曲主任:“哎,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抬举啊?你在我面前充什么清高呢?我那是教你学坏吗?”
林超然:“快说高老师的事。”
曲主任:“承认你不识抬举,我支你几招,兴许你还真能把高老师的事给办成。不承认的话想走你走。”
林超然艰难地说:“我……不识抬举。”
曲主任乐了:“我的副主任,这就对了嘛。要有点儿起码的虚心嘛。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啊,昨天咱们在走廊碰见的那个女秘书,她姓袁,对不对?”
林超然:“对。”
曲主任:“叫袁玥对不对?”
林超然:“这我不太清楚。”
曲主任:“不对吧?我看她对你挺亲热的,那证明你们关系良好。”
林超然:“是那样。”
曲主任:“那你会不知道她名字?”
林超然:“我们……我们是在特殊情况之下认识的,当时没有问她名字的机会。”
曲主任:“你这么一说,我把握又不大了,也不知道该不该支你几招了……”
林超然:“该,该,请求你了!”
曲主任:“知道她父亲是什么人不?”
林超然:“是市委的顾问。”
曲主任:“还有呢?”
林超然:“那就不知道了。”
曲主任:“听我说啊。袁玥她父亲,是位在市里和省里都有老资格可摆的人。东北一解放,人家就是正县级干部了。后来,是市里硬把他挖过来当了秘书长。那是要当两年就任命为副市长的,是市长市委书记的后备人选。可后来‘文革’了,他的命运自然也就变了。现在呢,超过年龄线了,只能当顾问了。但老省市的领导,跟他关系都很铁。新省市的领导,对他的一句话,也都格外重视。所以,高老师的事,你帮得成帮不成……”
林超然:“不是我。是咱们知青办。”
曲主任:“那也得有人出头。非你莫属。明白?”
林超然:“不太明白。”
曲主任:“还不明白?只要他一句话,高老师的事,那还不是他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啊?”
林超然:“可,我跟他之间,我哪儿有那么大的面子啊?你这不是瞎支招吗?”
曲主任:“我当然知道你们之间没那么大面子。+墈,书\屋_ ¢已.发\布_罪^辛?蟑-结?这是明摆着的。但你先求袁玥啊!只要你说动袁玥肯帮你了,有她替你敲边鼓,事情还不十拿九稳啊?”
林超然沉吟。
曲主任:“你去告诉高老师,让她给咱们知青办写封信,写实了她家的困境,但信封上不要写你的名字,更不要写我的名字,谁的名字都不要写,只写知青办。咱们收到了以后呢,你要求袁玥说服她老爸接见你一次,哪怕是给予你一次礼节性的拜访机会也行。见了面,你再相机行事,将高老师的信呈上,请教老先生该如何处理那样一封群众来信。记住,你不要引着他往知青的事情上想,你要使他觉得,是与一对老夫妇,两位退休老教师有关的事……”
林超然:“为什么?”
曲主任:“知青人数众多嘛,某些事一和知青两个字联系起来,牵扯面那就广了,政策分寸难以把握,往往会将领导本人也拖到攀比困境里去。所以一位领导若不是特别有魄力,敢作敢为,是不太愿意亲自做主的。估计袁玥的父亲,那也可能明智地退避三舍。但退休老教师的人数就比知青少多了,像高老师家那种情况,少之又少,不会引起难以收拾的攀比局面。”
林超然:“那,你考虑得这么周到,解决方案也有了,为什么自己不尽量把事情办成?”
曲主任:“老实说,昨天你的认真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