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行。只怕我这小妹在找对象时,总拿别的男人和她想象中的完美姐夫加以比较,那她的烦恼就会多起来。”
何父将扇子往手上一拍:“这一段也应该读给静之听!”
何母:“她把日记送来的,自己能没看?”
何父:“唉,凝之默默地替咱们想了多少事啊!”
何母:“你说,要是咱们亲家双方,都促成静之和超然……那好不好?”
何父:“不好!你怎么会有这么古怪的想法?”
何母:“你瞪什么眼睛呀,怎么古怪了?”
何父:“那不自然!”
何母:“不自然?不明白你的话。”
何父:“在我们老家,只有双方都是嫁娶困难户,才出此下策。论静之的条件,嫁出去根本不是难事儿,干吗非得嫁给丧偶的姐夫?论超然的人品,只要他想谈,选择的空间也很大,又干吗非娶咱们静之?咱们就剩两个女儿了,如果一个嫁给了精神不正常的人,另一个取代姐姐嫁给了姐夫,让别人看咱们家是怎么回事?那正常吗?小韩和他的爸妈又会怎么想?”
何母:“倒也是……”
何父:“趁早彻底打消你那想法!睡觉!睡觉!”
她起身去关了灯,走回来躺下后,不时地将扇子扇出很大的响声。
白天,上午。街道小厂的院里,林超然们都穿上了破旧的衣服,张继红一手端盆,一手往大家衣服上撩泼石灰水。院子一角,立着长长短短的刷子和两只桶。
林超然:“可以了。”
张继红:“是不是要再搞点儿带色儿的呀?”
林超然:“算了,就这样吧。”
一名工友:“干吗非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呀?”
另一名工友:“超然不是说了嘛,要争取给人家留下深刻的第一印象,使我们看起来都像是站马路牙子的老资格。”
另一名工友:“这也不过就是把衣服弄湿了而已。”
林超然:“风一吹,过会儿白点子就显出来了。”从继红手中要过盆,又说,“你衣服上还缺点儿,别浪费了。”说罢,将盆里剩下的石灰水全泼张继红身上了。
张继红:“哎,你,激着我了,对我有刻骨仇恨是吧?”
别人都笑了,只林超然不笑,严肃地说:“继红,你讲几句。”
张继红:“都听着,这一单活,够咱们干半个月。是给一个单位粉刷宿舍楼,也是超然求爷爷告奶奶才跑成的……”
林超然:“就差给人家下跪了。”
张继红:“所以,大家要特别珍惜这次宝贵机会。活儿别干得马虎,每一刷子都要认真仔细地刷,就当成是刷自己家屋子那样。这年头活不好找,钱不好挣,咱们没有关系和后门,干活口碑是咱们的名片,也是咱们的希望!就这些话。”
林超然:“出发!”
大家就都去拿刷子,有人自嘲地说:“还出发呢,自己忽悠自己玩儿。”
另一个嘟哝:“也没自行车可骑了,早知有今天的困境,当时不把我那辆旧车贡献出去了。”
这时街道赵主任进了院子。
张继红:“婶儿,有什么指示?”
赵主任:“你们这是……要去站马路牙子?”
张继红:“都站了好多天了。现在有些路段的马路牙子,也成为抢活儿干的前线了!多亏超然为大家揽了一单活儿,我们正要去开工。”
赵主任:“超然,你还不能走,得留这儿。”
林超然:“为什么?”
赵主任将他扯到一旁,小声地说:“是这么回事……上级派人来通知咱们,说有一位老干部,上午要来见你,这儿不是没电话嘛,我怕给耽误了,所以赶紧亲自来告诉你。”
林超然:“这……哪方面的老干部?”
赵主任:“我也不知道,究竟区里的市里的还是省里的,来的人也没说。如果一会儿人家来了,你走了,那多失礼。不但会怪罪你,也会怪罪我啊!”
林超然转身向张继红他们说:“听到了?”
张继红他们点头。
林超然:“都好好想想,你们最近在别处惹什么麻烦没有?”
张继红他们摇头。
林超然:“别一问立刻就摇头,认真想想。”
张继红他们互相看看,又都摇头。
林超然:“那,也帮我想想。”
张继红:“超然,你这不是难为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