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她,却没停止。
凝之:“跟你商量个事儿。”
林超然这才停止,将二胡挂墙上,坐在凝之旁边。
凝之:“我想跟团里请求一下,调你们马场独立营去。”
林超然:“为什么?”
凝之:“要不,咱俩虽然在一个团,那不也等于两地分居吗?你每看我一次,来来回回七八十里,太辛苦你了。”
林超然笑了:“我不是骑马嘛!团里什么态度?”
凝之:“团里答复说,等他们物色好了一个接替我的知青副指导员再说,我看他们能拖就拖。”
林超然:“关键不在团里,你们连的态度也很重要。”
凝之:“根本不能指望我们连同意,他们太舍不得放我了,我也太舍不得离开我们连了……可,我又多么希望从某一天开始,咱俩能生活在一起,不必再你看我我看你的了。来,比比。-晓?税¢C\M-S¢ ^已+发+布¨罪·新¨章/节?”
林超然伸展开双臂,让凝之在自己胸前比试毛衣。
他深情地看着她,忽然搂抱住了她。
于是她也深情地看着他。
林超然:“这半年我来看你的次数确实太少了,下半年我一定把咱俩的损失补回来!”
凝之:“你别误会,我没有埋怨你的意思。只不过,有时候回到这个家里,推门进屋后,就再没个人跟我说话了,觉得挺孤单的。尤其是冬季……”
林超然不禁深情地吻她,她也不禁地搂抱住了他的脖子……
皎洁的月光洒在炕上。两人已脸对脸睡下了;月光下凝之的脸同样很秀丽,如同刚才林超然所见到的静之的脸。
林超然目不转睛地欣赏着凝之的脸。
他又激情地将凝之紧紧搂入怀中。
天亮了。林超然穿着凝之为他织的那一件驼色毛衣跑步回来,而静之也正拎着书包从屋里走出。
静之:“姐夫,跑出汗来穿着不舒服,会感冒的。”
林超然:“没事儿,一会儿我要用冷水擦身。”
静之:“也要把衣服烤烤。”
林超然:“会的。”
他回答静之的话时,继续在院子里活动身体,压腿,也不看静之一眼。
静之:“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回学校去了。”
林超然:“等我送送你。”还不看静之一眼,说罢大步走进屋去了。
静之沉思着,脸上渐渐浮现出了笑容。她以为姐夫说送送她,一定是有话要单独跟她说。而要单独跟她说的话,也许正是她所希望听到的话。
市委一间小型会议室。张继红他们到齐了,站的站,坐的坐,在传看一只搪瓷盆子。那盆子上一片红旗,一行醒目的大字是“文化大革命就是好”。
张继红在吸烟,用茶杯盖当烟灰缸。
伙伴们议论纷纷:“会议室摆这么一个搪瓷盆干什么?”
“说不定和座谈内容有关。”
“不会吧?咱们又没招惹过搪瓷厂。”
静之进入,见张继红在吸烟,指着禁烟牌生气地说:“没看见啊?”
张继红将禁烟牌收在桌子底下了,嬉皮笑脸地说:“这不你也看不见了?你姐夫说,谭书记也吸烟。我不带头,人家想吸也不好意思吸。”
静之:“别废话,掐了!”
杜秘书进入,礼貌地说:“谭书记来了。”
谭书记进入,大家纷纷站起。
谭书记:“坐、坐。随便坐。接了一个电话,让你们等了几分钟,请大家原谅。”
大家落座后,谭书记吸吸鼻子,发现了被当成烟灰缸的茶杯盖,风趣地说:“弹烟灰还是烟灰缸好。不过谁如果能把茶杯盖放平了,也算是一物二用。”
大家都笑了,张继红难免尴尬。
谭书记吩咐杜秘书:“把小通风窗打开,把那只茶杯盖洗干净,再多拿几个烟灰缸来。”
小杜照办。
张继红:“我洗我洗!”
小杜:“别客气,你是书记的客人。”
谭书记:“今天这里破例一次。想吸的,不必非克制着。我们这位女同胞没意见吧?”
静之摇头微笑。
小杜送来了烟灰缸。
谭书记:“小杜,不记录了。”
小杜退出。
谭书记吸着一支烟,望着大家说:“我当年是化工学院毕业的。那时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