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推走,边说,“切二斤猪头肉,用一个公共饭盒装起来。再去小卖部替我取两盒烟,一盒牡丹,一盒凤凰,都记在我账上。”
老吴师傅不情愿地说:“书记,您这又请吃又给带的,何必呢?您犯不着嘛!”
谭书记:“小声点儿,我不有事求他嘛!”
谭书记回到桌旁坐下,笑道:“当成一段小插曲,别影响共进晚餐的情绪啊?”
林超然:“听到了,您有什么事求我,请开门见山吧。”
谭书记拿过林超然的烟,吸着一支,郑重地说:“你必须替我召集几名返城知青,十人以内,五人以上,包括你,我要和你们开一次座谈会。”
林超然:“必须?可你刚才对那老师傅说是求我。”
谭书记:“是啊是啊,我这不是在求你吗?我市委书记求你的事,你当然必须办到。”
林超然苦笑地说:“座谈什么?”
谭书记:“怎么才能更快、更实际可行地解决你们的就业问题,想听听你们的见解。而且,你要根据你那封信的思路,作重点发言。”
林超然:“也必须?”
谭书记:“那当然!”
林超然:“时间?”
谭书记:“明天下午两点,我的秘书小杜会在门口接你们。”
林超然:“可时间由您单方面定了不太……”
谭书记:“难道得由你们单方面定?谁忙时间由谁定。”
林超然还想说什么……
谭书记竖起一只手制止:“不争论。明天以后我几乎整天开会,难道你想说你们的会比我还多?”边说边掏出笔,想找纸写什么,却没发现纸,干脆抓过林超然一只手,往他手背上写。
林超然:“这什么?”
谭书记:“小杜的电话。有特殊情况,及时通知他。”
罗一民家门外。门已开锁,罗一民一手放门把手上,问李玖:“想不想进来?”
李玖:“想。”
罗一民将门拉开了一半,李玖却将自己的手放在他手上,将门关上了,柔情似水地说:“虽然想,那也不进了。为了你营长的事,你今天动了那么多心思,来来回回蹬了那么远的车,肯定身心都累了。早点儿睡啊?”
罗一民:“你今天配合得很好,给一百分!”
他情不自禁地搂抱住她,将她的身体压得靠在墙上,一阵长吻。
李玖终于轻轻推开他,张大嘴倒吸了一口气,幸福地说:“都快喘不上气儿了!”
她一笑,转身跑了。
林超然他们那个街道小厂。满院子人,有的在吸烟。
屋里。¨k`e/n`k′a*n*s+h·u′.¢c¢o^m/林父、林母、何父、何母、静之、张继红、街道主任或站或坐,气氛很是沉闷。静之抱着孩子。
张继红:“静之,出来一下。”
静之将孩子交给何母,跟张继红走到了外间屋。
张继红将门关上后,小声问:“如果我们的人都撤走了,结果还是不放你姐夫,几天之后真把他给判了,接着再一个个收拾我们几个,那可怎么办?”
静之忧郁地摇头:“我也不知道。”
张继红:“那我就还要再发动一次!”
里屋传出林父大声而严厉的话:“不许!那也不许你们再那么搞!我向区长保证了的!”
里屋。林母瞪着林父说:“你听到他俩说什么了呀!”
林父:“小张说还要像白天那么搞!”
林母:“我怎么没听到?”问何母,“你听到了吗?”
何母摇头。
林母:“我们都没听到,怎么单单你听到了?你不是去年就开始耳背了吗?”
林父:“所以有时候我得比别人注意听!他俩一出去,我就知道准是要说不想让咱们听到的话!”
他欲起身往外走。
何父拦住了他,劝道:“别认真,我觉得他那是随便说说的气话。”
外屋。张继红说:“我看咱俩还是再到外边去吧!”
于是他俩走到了外边。
里屋。林父瞪着何父问:“这么说,你也听到了?”
何父:“我……我似乎,也听到了那么一耳朵……”
林父得理地说:“你也听到了,你刚才都不说你听到了,好像我幻听似的!”
何父光火了:“你给我住口!哎,我说老家伙,你这半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