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来,不找回来就没法适应工作……不谈那些了,谈起来话长了。谈你的事吧,冲李师傅的面子,我想我不论多么忙那也得亲自接见你一次。”
林超然:“谢谢您。”
老干部:“你在高中时就入党了?”
林超然:“对,高二的时候。”
老干部:“当年高二里学生党员多吗?”
林超然:“我毕业前,共五名学生党员。三名正式的,两名预备的。我是三名正式党员之一。”
老干部:“五名党员可以成立一个党小组了。”
林超然:“对。”
老干部:“那么说,你还是党小组长吧?”
林超然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以沉默代替回答。
老干部极为赏识地看着他。
在那扇门的另一边,老干部的夫人、女儿站在门旁,侧耳聆听。
老干部的声音:“当初学校还准备送你去法国留学?”
林超然的声音:“有那么回事。”
老干部的夫人将女儿扯到了一旁,小声地说:“政治条件良好,是将来当干部的苗子,你找对象首先要找这样的。一会儿妈陪你进去,看看你能相中不。”
老干部女儿:“那多不好。”她看起来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女青年中的“老大难”,当年那样的“老大难”很多,都是被“文革”影响了爱情和婚姻的姑娘。这一个看起来形象一般般,但分明也还是一个心地善良、性情温柔的姑娘。
老干部夫人:“有什么不好的?你爸是在替你考察对象,又不是谈工作。你不进去看看人长得什么样,那不等于白耽误你爸时间了?”
老干部女儿点了下头。
客厅里。老干部又问:“连你也在‘文革’中受委屈了吧?”
林超然淡淡一笑:“一点点。比起许多人受到的严酷迫害,连委屈都算不上。”
老干部点头,显然对林超然的回答极为满意。
正门一开,老干部的夫人与女儿双双而入。
老干部坐着介绍道:“来得正好,刚想请你们也过来互相认识一下呢。这位就是老李师傅介绍来的小林,这位是我老伴,那是我女儿。”
林超然已然站起,向两位意外见到的女性礼貌地点头。
老干部:“我女儿也曾经是下乡知青。先是和我们老两口进‘五七干校’,后来连‘五七干校’也容不下我们了,随我们被遣送回了原籍。名义上是插队知青,实际上成了小劳改犯,真是受尽了屈辱。”
林超然同情地说:“我能想象得到。”
老干部的女儿:“爸,不是都过去了嘛。”
老干部的夫人:“女儿说得对,一块儿聊点儿别的。”说罢坐下。
老干部:“你们年轻人之间,别那么拘束,第一次见面握握手嘛!”
林超然大方地伸出了手,老干部的女儿也大方地伸出了手。两人握过手之后,都高兴地笑了。老干部和夫人也高兴地笑了。
老干部:“怎么还都站着呀?坐下,坐下。”
林超然和老干部的女儿坐下后,气氛变得更加融洽。
老干部的夫人:“看你,这么慢待客人,也没给客人沏杯茶!”
老干部:“只顾聊了,忘了,小林别挑理啊!”
林超然:“伯母,我不渴,不必麻烦。”
老干部夫人:“那有什么麻烦的。你不挑理,我都替你挑理。”看得出,林超然给她的印象极佳。她看他那种眼光,几乎就可以说是丈母娘看自己喜欢的女婿的眼光了。
老干部的女儿起身去沏了一杯茶,默默放在茶几上。
老干部的女儿重新坐在沙发上后,不时偷瞟林超然。
林超然觉察到了,不自在,但极力掩饰。
他坦诚地说:“我知道,在许多返城知青找不到工作的情况下,我这个当过知青营长的人,不能做一个自力更生的榜样,反而托人情,走捷径,是不好的。但李师傅的女儿和我一个非常要好的知青战友是对象关系,他们出于好意安排了,我不来一次,太辜负友情了。所以,如果费周折,那就不必了。能有幸认识你们一家,我已经感到特别高兴了。”
老干部夫人:“小林啊,你也不必这么想。知识青年返城,这是党中央的决策。既然是中央决策,做好你们的就业安置工作,那就是各级领导干部的责任。只不过城市的压力一时巨大,但逐渐的,都会有着落,不过是工作性质和早一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