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可不是为了监视你!”
罗一民:“还撒谎!你连屁股也没擦就往起站!有你这么蹲坑的吗?!”
林超越:“我……我这几天大便干燥……”
罗一民:“我看你是大脑干燥!从明天起,把你哥交代给你的任务给我忘了!”
两人的身影缩头缩脑地往宿舍跑……
两人进了宿舍,见炕上乱作一团——有人的褥子烤着了,在大口往褥子上喷水……
褥子的主人:“罗一民,你他妈的把炕烧这么热干什么?”
罗一民:“对不起,没烧过炕,把握不好火候,以后一定改正。”
褥子的主人:“火你妈个候啊!你把我们当成贴饼子啊!”
罗一民:“你嘴里再不干不净的,我可对你不客气啊!”
褥子的主人:“你他妈的毁了我的褥子,我还想对你不客气呢!”那人光脚跳下地,挥拳朝罗一民便打……
林超越擒住了对方腕子:“他道过歉了,你嘴里还不干净,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对方:“放开我,我非揍扁他不可!”
罗一民:“超越,你放开他,我倒要领教领教,看他怎么就能把我揍扁了!”
门一开,林超然进入。
林超然:“超越,放开他。”
林超越放开了对方的腕子,刚要说什么,被林超然制止。
林超然:“我在门外听多时了。超越,把你的褥子铺他那儿。”
林超越照办。
林超然:“你睡一民的被窝。”
林超越点头。
林超然卷卷罗一民的被子,夹腋下,搂着罗一民说:“你跟我睡营部去。”
罗一民不情愿地跟着他走。
林超然在门口转身,对褥子的主人冷冷地说:“为了以后说话干净点儿,你应该每天多刷几遍牙,多漱几次口!”
营部炕上,林超然仰躺着,罗一民背对他侧躺着。
林超然:“你刚才表现不错,总的来说,还算有克制力。这是我没想到的,我更对你刮目相看了……”
罗一民发出了鼾声。
林超然:“白表扬了!”说罢一翻身也睡了。
已是夏天,罗一民在擦营部的窗子……
篮球场上,知青们在打球,看球。
林超然骑马驰来,在营部门前下了马,将马拴在拴马柱上之后,兴冲冲地进了屋,从桶里舀一瓷缸水,一饮而尽。
他放下缸子,看着罗一民说:“自从你来了,许多人居然能喝上凉开水了,火墙烧起来也不倒烟了,宿舍干净了,事实证明我硬把你调来是正确的。”
罗一民脸上的表情毫无变化,也不接话,仿佛根本没听到,仍擦窗不已。
林超然:“一民,你下来。小心点儿,别摔着。”
罗一民从窗台上下来了。
林超然:“把窗关上。”
罗一民关窗,林超然关另一扇窗,两扇窗都关上了,屋里安静了。
林超然走到罗一民跟前,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大信封,交给罗一民,郑重地说:“认真填一下,尽快给我。”
罗一民:“什么表?”
林超然:“兵团总部对残疾知青返城条例做出了新规定,比以前宽松多了。我到团里去给你要了一份,将你作为咱们独立营唯一的申请人报上去,估计有希望……”
罗一民却不接信封。
林超然:“怕回去找不到工作陷于困境?我了解过了,不会的。哈尔滨缺人的单位很多,营里再给你写一份好鉴定,不会成什么问题的。”
罗一民:“工作倒不难解决。我还不愿成为单位人呢,我父亲被允许开了家铁匠铺子,他老了,视力不济了,快干不了啦。我回去接替他,每月挣几十元不在话下。”
林超然:“那快接着呀!”
罗一民:“可为什么不跟我商量,自作主张地就把我调来了。又不跟我商量,自作主张地就去团里为我弄了这么一份表?你太不尊重我了,关于我的事,总得跟我事先商量商量吧?”
林超然将一只手放在了罗一民肩上,真挚地说:“一民啊,如果你的话意味着是一种抗议,其实我两次那么决定之前都考虑过了。但为什么还自作主张地那么做呢?因为有的事,我根本就没把握一定能办到。明明自己不太有把握,再事先征求你的意见,万一你抱很大希望了,而我使你大失所望了呢?所以我宁肯先自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