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山谷的晨雾像牛奶般流淌在木屋周围。微趣晓说 蕪错内容韩默站在门廊,呵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盘旋消散。他刻意忽略山坡上那辆已经停了三天的灰色轿车——灰鸽组织的监视已成常态,就像他胸口偶尔刺痛的结晶疤痕。
屋内飘来煎培根的香气。韩默搓了搓手,皮肤下的银色纹路在晨光中几乎不可见。三个月前的频率重置改变了gene-x的存在形式,它不再像寄生矿物般侵蚀宿主,而是变成了某种更接近共生关系的东西。
"电话。"颜殊推开门,递来一部卫星手机,"克莱门。"
韩默按下接听键,立刻听到熟悉的烟嗓:"你窗外的山毛榉上有个鸟巢,里面三颗蛋,两蓝一白。还需要证明我是本人吗?"
"省省吧。"韩默微笑,"有什么事非要用不安全线路?"
"两件事。"克莱门的声音变得严肃,"第一,埃米尔在温哥华寄宿学校表现良好,数学天赋惊人。第二..."他停顿了一下,"夜莺内部分裂了。安娜带走了三分之一的温和派。"
木地板吱呀作响。颜殊假装在整理药箱,但韩默知道她在听。自从gene-x事件平息后,克莱门兄妹的去向成了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敏感话题。
"她还在坚持那个'内部改革'计划?"韩默望向窗外。灰鸽的监视车里似乎有人正用望远镜观察这边。
"更糟。她申请加入了渡鸦的重组委员会。"克莱门冷笑,"说要用'制度性手段'约束他们。天真得让我心疼。"
电话那头传来机场广播声。韩默想象克莱门的样子——肯定又穿着那件旧皮衣,腰间枪套藏在衬衫下,像个过气的冷战间谍。"你现在在哪?"
"赫尔辛基。护送三个波罗的海的携带者去加拿大。"克莱门压低声音,"听着,灰鸽长老会想见你。不是强制,但...强烈建议。"
煎锅的滋滋声突然停止。颜殊的动作凝固了一秒,又继续摆弄药瓶。韩默知道她反对任何形式的重新卷入。
"考虑一下。"克莱门似乎察觉到什么,"下周我会经过瑞士。带你们最爱的匈牙利红肠。"
电话挂断后,屋内只剩下咖啡壶的咕嘟声。颜殊背对着他整理纱布,后颈的发际线处隐约可见极淡的金色纹路——频率重置没有完全消除她感染的gene-x特征,而是将其转化为某种更微妙的变化。/我?得.书¢城~ ?埂+辛¨蕞¢筷¢
"你听到了。"韩默说。
"整个山谷都听到了。"颜殊转过身,手里握着体温计,"37.2度,比昨天高0.3。紧张会导致免疫波动。"
韩默接过体温计。接触的瞬间,他感受到颜殊指尖传来的细微情绪波动——不是通过gene-x的感知,而是普通的、人类的直觉。这种变化在颜殊身上尤为明显:自从零点站事件后,她变得异常敏锐,能像读心电图般解读他人的微表情。
"我不会答应。"韩默说,"我们好不容易才——"
"诊所的施密特医生问我是否考虑全职。"颜殊突然岔开话题,"说我的缝合技术是他见过最精准的。"
这是她回避冲突的新方式——用事实陈述代替情绪表达。韩默注意到她左手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敲,节奏精确得像节拍器。gene-x留下的习惯。
早餐在沉默中进行。窗外,灰鸽的监视车终于开走,留下一道浅浅的车辙印。韩默的胸口突然刺痛——不是病症复发,而是那种久违的gene-x感知。他看向东南方,仿佛能穿过群山看到赫尔辛基机场的克莱门,以及更远处,安娜在某个会议室里与昔日的敌人们周旋。
"今天要去复查吗?"颜殊收拾餐盘时问。
"下午三点。"韩默摸着手腕上的银色疤痕。苏黎世大学的医学团队每月都会为他做全面检查,表面上研究gene-x的长期影响,实则也在监视。
颜殊穿上白大褂准备去诊所。自从定居小镇,她在当地医疗中心做兼职护士,而韩默则帮图书馆数字化古籍——两份最普通不过的工作,对他们而言却像扮演陌生人。
"施密特医生昨天接诊了个奇怪的病例。"颜殊在门口停顿,"十岁女孩,能背出所有就诊者的病历号。母亲说是'天赋',但我看到她后颈有注射痕迹。"
韩默的叉子停在半空:"新出现的携带者?"
"或者是某些人的新实验品。"颜殊的眼神变得锐利,"我抽了血样,今晚回来分析。"
门关上后,韩默打开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