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瞳孔在黑暗中收缩成危险的针尖状,"我父亲1946年在这片海域失踪时,怀里就揣着安达实验场的胶卷。"
韩默背起虚弱的颜姝冲进通风管道,身后传来密集的枪声和野兽般的嘶吼。当他们在管道的尽头看到星光时,颜姝忽然用冰冷的手指抚摸他的喉结:"韩先生,请小心即将到来的血月。"她的声线又切换成那个苍老的女声,"当三个罪恶的血脉交汇,门就会打开。"
月光下的大连港静得可怕。本该巡逻的海警船全部熄火,码头堆积的集装箱上爬满蛛网状菌丝。苏芮突然跪倒在地,呕出大团缠绕着金属丝的黑色血液——她的身体正在排斥那些强行压制的变异。
小林指着海平面尽头颤声说:"那是什么?"只见三十七艘幽灵船正从浓雾中驶来,桅杆上飘荡的太阳旗残破不堪。走在最前方甲板上的,是个穿昭和将校制服的男人,他缺失的下颌骨用铁丝固定着,手中怀表停在1945年8月15日11时59分。
韩默摸到腰间硬物,那是老刀最后塞给他的微型胶卷。当他借着月光看清胶卷盒上刻着的名字时,全身血液几乎冻结——盒盖上用德文刻着:上野千鹤子,而这个名字正与颜姝刚刚在墙上刻写的完全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