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饮血。冰冷的金属几乎要烙进他的皮肉里。他目光如淬火的刀锋,死死钉在那片象征着死亡归宿的猩红之上,钉在阿芸那张毫无生气的惨白小脸上。
混乱中,不知是谁将一块同样陈旧、散发着异味的红布盖头,胡乱地蒙在了阿芸的头上。那粗糙的布料落下,瞬间隔绝了她最后一点空洞的眼神,也彻底遮蔽了那张绝望的脸庞。眼前只剩下一片摇摇晃晃、象征着喜庆却比丧服更令人窒息的猩红。这抹猩红,在陈墨眼中无限放大,吞噬了所有的光,变成一片血海翻腾的地狱景象。
他藏在袖中的右手,因极致的愤怒和痛苦而痉挛着,失控地握紧了那冰冷的刀柄。锋锐无比的刀尖,毫无阻隔地刺破了他掌心的皮肉。一滴鲜红粘稠的血珠,悄然渗出,顺着他紧绷的指关节滑落,无声地砸在脚下同样暗红色的、被无数人踩踏过的尘土里。那一点微小的红,迅速被更深的污浊吞没,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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