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无极的房内烛火摇曳,窗外细雨敲打着芭蕉叶。¨第+一′看,书_枉\ +冕\废?悦-读-霍紫荨和傅无极在讨论今日的练习,桌上摆着两盏未喝完的茶水。
霍紫荨摩挲着她的鞭子,悠悠地开口“我总是掌握不好精准,总是容易打偏了。”
傅无极平静地看着她,他的目光落在她腰间的小兔荷包上,发呆许久。
他记得薛嘉君也有一双小兔绣花鞋,只是当时只有一只罢了。
霍紫荨轻轻晃了晃他“无极,你在发什么楞?”
傅无极回神,“哦,没事,只是见你这个荷包绣的精巧,一时走神了。”
“哦,你说这个,这个是我娘给我绣的。”霍紫荨摸了摸自己的荷包。
傅无极闻言,点了点头“那很好看了。”
霍紫荨看着傅无极穿着的衣裳,针脚粗的跟缝渔网一般,开口“我早就叫你要换掉这身衣服了,你就是不听,你看看这个针脚,比我绣的还差劲呢!”
“心意不同……”傅无极看着自己身上那套衣服,是薛嘉君送的那一套。6妖墈书蛧 更欣醉哙
“也是你娘送的?”霍紫荨好奇地看着。
“好了,天色已晚,紫荨你该回你房间休息去了,不然你爹又该生气了……”傅无极开始赶人。
“那你这个油布雨衣借我……”霍紫荨顺手就拿起了傅无极的油皮雨衣就披在了身上。
傅无极想阻止也来不及了,只说了一声“那你明日记得还我。”
“知道了,小气鬼……”霍紫荨轻笑。
傅无极摸着自己的衣裳,指节攥紧了,轻声地说“嘉君,是我对不住你……”
傅无极睡下了。
梦里面
傅无极好像一个透明人穿过雕花木窗,薛嘉君正在烛光下缝他的衣裳,银针突然扎破指尖,薛嘉君倒吸一口凉气,“嘶~果然我拿不来这绣花的针,做不了这么细致的活……”薛嘉君低头吸了吸指尖。兰兰雯茓 冕肺越独
薛君宝笑着说“你呀,之前我叫你跟我学,你就是不,现在好了,连件衣裳你都不会做了,这以后要是嫁人了该怎么办哟?那夫婿,孩子,舅姑的衣裳不都得你缝吗?”
薛嘉君笑着说“哎呀,我定不会嫁个贫苦人家,衣裳都要自己做的,我肯定嫁个富贵人家,喜欢穿什么衣裳就去成衣店买,这样就不会暴露我的短板了……”
铜镜里映着薛嘉君的侧脸,她的头发披在肩上,此刻烛火摇曳,显得她整个人非常温柔和贤惠。
“我同你说,你那个缝合的地方不用缝的那么密,我都不知道,傅郎君穿着它会不会给人笑话……”薛君宝无奈。
薛嘉君笑着说“就是要缝的密一些才好,这样哪怕他去很远的地方,做一些幅度很大的动作,也不怕扯坏衣裳了……”
“晓得的说你是傅郎君的朋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娘呢~”薛君宝笑着。
“姐姐休要取笑我,姐姐自己不也是,仿佛给南宫公子的衣裳绣了又绣吗?”薛嘉君反击。
“哎呀,不与你说了,我回我自己房间做去!”薛君宝脸红,离开薛嘉君的房间。
傅无极看着两个人斗嘴,自己坐下来。薛嘉君好像看不见自己,还在认真地缝着。
梦里面瞬息万变,傅无极好像看见薛嘉君一直都在等待他,嘴里碎碎念“傅无极,傅无极,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呀?”
“傅无极,你要平安哦!”薛嘉君看着窗外说。
妆台上的匕首突然发出轻微声响。
薛嘉君拿起那枚匕首,扒开,下一秒匕首背面就多了傅无极的眼睛。
薛嘉君欢喜,但是下一秒梦中景象又换了,傅无极身穿新郎的大红袍,好不喜庆,但是新娘是霍紫荨。
院外传来宾客欢宴的声音。
薛嘉君忽然疯了一般扯下门框边的红布,裹在自己身上,她跌跌撞撞地走过来。
薛嘉君手里拿着那把匕首,走到傅无极面前。
窗外秋雨忽至,打湿了廊下未收起的红桌布等一切喜庆用具。
薛嘉君凝视着他的眼睛,“傅无极,你不是说要我等你吗?你现在这是?”
傅无极避开她的目光,不敢看她,袖中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终究,是我负了你……”
“既如此……匕首还你。”薛嘉君一把脱掉匕首的鞘,下一秒就调转方向扎向了自己的心窝。
傅无极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