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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妻子扑进他怀里痛哭。

当晚，林深站在市伦理委员会的听证会上。主席台上的专家们表情严肃。

"林队长，你擅自使用未经批准的记忆还原技术，已经违反了医学伦理准则。"首席专家推了推眼镜，"更严重的是，你存储的上千份数字化意识档案，已经构成了对人类隐私权的严重侵犯。"

林深早有准备："主席先生，我承认我们的做法存在争议。但请问，在面对一个能随意篡改人类记忆的组织时，我们该怎么做？坐视不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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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应该通过正规的法律程序！"一位委员拍案而起。

"等法律程序走完，受害者可能已经永远失去了真实的自己。"林深调出一段视频——画面中，一个女孩在"永生之塔"的实验室里尖叫："我的记忆不是这样的！求求你们还给我！"

会议室陷入死寂。

听证会结束后，林深回到公寓。深夜，他站在窗前，望着城市的灯火。芯片中的记忆碎片再次浮现——年轻的苏晚晴正在实验室里哭泣："林深，如果记忆可以像程序一样被修改，那人类还是人吗？"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苏雪的电话："明天，我们召开新闻发布会。把'永生之塔'的真相公之于众，也把我们的伦理困境说出来。"

"你确定吗？"苏雪的声音有些犹豫，"这可能会引发社会恐慌。"

"比起恐慌，我更害怕沉默。"林深望向星空，"记忆是人类最珍贵的财富，但如果我们不知道如何正确使用它，这份财富就会变成灾难。"

第二天清晨，市新闻发布厅挤满了记者。林深站在台上，身后的大屏幕上闪烁着"记忆伦理：我们该如何定义人性？"的标题。

"昨天，我们成功帮助第一位患者恢复了真实记忆。"他调出张伟的视频片段，"但我们也面临着前所未有的伦理挑战——当记忆可以数字化存储和修改时，我们该如何保护人类的本质？"

台下的闪光灯此起彼伏。

"我们无法给出所有答案。"林深最后说道，"但我们可以承诺：无论技术如何发展，人类记忆的神圣性都不容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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