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嗷"的一声,像虾米一样弓着身子倒飞出去两米远,趴在地上干呕。
第四个小子见状,转身就要跑。
李铁柱一个箭步上前,揪住他后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提起来。
轻轻一抛,那小子"扑通"一声掉进了路边的水沟里。
整个过程不超过十秒钟。
王二狗站在原地,手里的第二块石头还没扔出去,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任人欺负的傻柱,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
"我的东西,是你小子能惦记的?"
李铁柱一步步走向王二狗,眼神冷得像刀。
王二狗双腿发软,但仍然色厉内茬的叫嚣道:"你……你别过来,你敢动我,我爹可饶不了你!"
"啪!"
李铁柱没等他说完,右手抡圆了就是一巴掌。
王二狗被扇得原地转了三圈,一屁股坐在地上,左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像个发面馒头。
"听着,"
李铁柱居高临下地看着王二狗,声音不大但字字清晰:
"从今天起,别再让我看见你们欺负人,尤其是欺负我妹妹。”
王二狗捂着脸,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拼命点头:"明、明白了..."
"还有,"
李铁柱一脚踩在王二狗胸口,"以后见到我,要叫铁柱哥。"
"铁、铁柱哥..."王二狗结结巴巴地说。
"大点声!"
"铁柱哥!"王二狗扯着嗓子喊,声音里带着哭腔。
李铁柱满意地点点头,松开脚:"滚吧。"
五个半大小子连滚带爬地逃走了,其中一个还一瘸一拐地。
"哥,你真厉害!"
九岁的来娣崇拜地看着哥哥,小脸上满是惊喜。
李铁柱揉了揉手腕,要不是自己收着力道,刚才这几个小子就已经死在这了。
"走吧,回家。"
他牵起妹妹的小手,继续往家走。
……
转过一个土坡,熟悉的破草房出现在视野中。
夕阳下,李家那低矮的茅草屋亮着微弱的油灯光,烟囱里冒着淡淡的炊烟。
屋顶的茅草在晚风中轻轻摇曳,土墙上的裂缝像老人脸上的皱纹,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娘!爹!我们回来了!"来娣欢叫着跑进院子。
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破旧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王秀芬佝偻着身子走出来,脸色蜡黄。
眼睛却因为小女儿的喊声而亮了几分:"来娣,慢点跑,别摔着——"
话说到一半,她的目光越过小女儿,落在了后面李铁柱腰间挂着的野兔上。
浑浊的眼睛瞬间瞪大:"铁柱,这...这是..."
李铁柱大步走到母亲面前,解下野兔:"娘,我打到了野兔。"
野兔?
王秀芬的手颤抖着摸向野兔,指尖刚触到那柔软的皮毛就像被烫到似的缩了回来:
"真...真的是兔子?"
"两只呢!"
来娣骄傲地宣布,仿佛是她打的一样,"哥可厉害了!"
王秀芬还想说什么,屋里传来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
"铁柱回来了?"
李大山拄着拐杖挪到门口,看到儿子腰间的野兔,眼睛瞪得老大:"铁柱,这……这兔子真是你打的?"
"那当然。"
李铁柱直视父亲的眼睛,"爹你儿子不但不傻了还会打猎,以后这个家,我来撑。"
李大山嘴唇颤抖,突然老泪纵横:"好...好啊...真是老天开眼了..."
屋里的招娣和盼娣听到动静跑出来,看到野兔后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十五岁的招娣还算克制,只是眼睛发亮地盯着;十三岁的盼娣直接扑上来抱住了李铁柱的胳膊:
"哥!你太厉害了!"
李铁柱揉了揉两个妹妹的头:"赶紧去烧水,咱们今晚炖兔子吃。"
"炖...炖兔子?"
王秀芬的声音有些发颤,"铁柱啊,这...这太浪费了。不如拿到公社去换点玉米面..."
“是啊。”
父亲李大山也附和道:“两只兔子换成玉米面,至少够咱们家吃大半月……”
李铁柱闻言心头一酸。
在这个连饭都吃不饱的年代,肉对穷人来说简直是奢侈品,大多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