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沈池鱼真的敢去拿。
没得到想要的效果,她继续使坏,举起戒尺要打:“手势不对,你……”
沈池鱼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她装作去躲的样子,将茶壶随手丢向崔嬷嬷,崔嬷嬷下意识伸手去接。
“啊!烫死了烫死了!”
崔嬷嬷的尖叫声响彻庭院,滚烫的茶壶在她手里颠了两下掉落在地上,热水溅在她的鞋面上,又是一片杀猪般的尖叫。
“哎呦!我的娘哎!烫死我了!”
崔嬷嬷一屁股坐在地上,蹬掉鞋子,捂着脚哀嚎不止。
沈池鱼在她面前蹲下来,一脸歉意道:“不好意思啊嬷嬷,手滑了。”
“小贱人!你——”崔嬷嬷疼得面目扭曲,伸出的手上红肿一片。
沈池鱼一把攥住她的手,微笑着用力握紧,“嬷嬷在喊谁?”
崔嬷嬷的手被沈池鱼攥得生疼,烫伤处火辣辣的,疼的她不断抽气哎呦着。
她挣了两下,没挣开,不由骇然,她没想到眼前看似柔弱的少女,力气那么大!
沈池鱼挑眉轻笑,她自幼干活,洗衣、挑水、劈柴,样样都干,一双手不知磨出多少茧子。
后来卖进青楼,茧子被药水去掉,力气可还在呢。
而崔嬷嬷在宫里养尊处优多年,哪里敌得过她?
沈池鱼手上力道不断加重:“我本不欲与嬷嬷为难,奈何嬷嬷偏要与我过不去。”
崔嬷嬷疼得脸色惨白,浑身冒汗,她的肩膀缩成一团,眼里露出惊恐。
“老奴、老奴口误,小姐饶了老奴这一回吧。”
她在此刻才意识到,这位二小姐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沈池鱼凤眸压低:“嬷嬷可以去告状,正好我也想问问父亲,宫里何时有让人走碎石道、徒手提热壶的礼仪。”
“我虽不受父亲喜爱,但只要我还姓沈,就还是他的女儿。”
“你折辱我,不也是在踩他的脸面?你说父亲会不会坐视不管?”
她丢开崔嬷嬷的手,“嬷嬷教导我规矩,我感激不尽,可若存心蹉磨我,我也并非好惹的人。”
崔嬷嬷如蒙大赦,捧着手往后挪了几下,眼里满是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