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
她重新握笔,想象着当初少年写字时的样子,再次落笔。
张夫子眉头一皱,握着手中的戒尺,到底没再打下去。
一刻不停歇地抄到午时,沈池鱼手腕酸疼的几乎端不住吃饭的碗,雪青给她揉着手腕,扁着嘴不说话。
惊九和十三沉默的扒着饭。
吃过饭,正是烈日当空,崔嬷嬷命人在院中铺了层碎石。
“贵女行止要稳,”她指着碎石道,“请小姐顶着这碗水走几个来回,洒一滴就重来。”
雪青忍不住了:“嬷嬷,晚一点不行吗?”
崔嬷嬷斜睨了雪青一眼,手中戒尺轻轻敲打着掌心:“你懂什么?日头越毒越好,练的就是这份定力。”
“小姐,别磨蹭了,请吧。”
沈池鱼拍拍雪青的胳膊,把装满水的碗放在头顶,双手交叠在腹部,抬脚踩上了碎石道。
碎石子尖锐,隔着薄薄的绣鞋扎得脚心生疼,沈池鱼咬牙疼得满身是汗。
她前世学规矩礼仪时,吃过不少类似的苦头。
那时不懂,只以为贵女们皆是这么过来的,后来才知,练是这么练,却不尽相同。
比如顶碗练仪态,练的是走路姿势和肩背挺直,根本没有碎石道。
她现在可以拒绝不练,但会面临沈缙和沈砚舟的怒火。
沈令容应该花了不少银子,她得好好表现才行。
崔嬷嬷坐在梧桐树下乘凉,眼看沈池鱼走了两个来回,碗中水一滴未洒,她眼底漫上阴狠,握着戒尺走了过去。
沈池鱼见她过来,警惕心顿起,“嬷嬷怎么了?”
“无事,小姐继续。”
沈池鱼不放心,转身走第三个来回时,她一直小心注意着,千防万防没防住崔嬷嬷突然发难。
戒尺“啪”的一下抽在背上时,沈池鱼疼出了声,身子猛地一抖,碗中水洒出大半。
“重来!”崔嬷嬷厉声道,“这般毛躁,怎么配当相府千金?”
雪青冲上前:“你故意的!小姐哪里做的不对?你凭什么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