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心头,越扩越大,终成心魔。
沈令容没注意,在她怨毒地凝视沈池鱼时,沈池鱼身后不远处,一直默不作声的护卫,皱眉露出了獠牙,那是狼对危险的敏锐。
就在柳如烟拉着沈池鱼继续玩投壶时,沈令容计上心头。
“只这么玩有什么意思,不如换个玩法,游戏不定,彩头不定,谁赢,便可向对方提一个能做到的要求。”
吴棠兴起,立马问:“游戏不定怎么玩?”
“双方选定对手,游戏由第三人决定。”
众人哗然,在场的人都有自己拿手的玩乐,可谁也不敢保证玩的会是自己拿手的,若是第三人有心偏向对手,那岂不是输得很惨。
一旁的柳如烟在沈池鱼耳边低语:“你猜她是冲着谁来的?”
沈池鱼不语。
柳如烟又道:“你抢了她的风头,她肯定是要找回来,二小姐,你自求多福吧。”
沈池鱼瞥了她一眼,再抬眸正好对上沈令容的视线。
“妹妹,我们还没真正在一起玩过,不如我们先来?”
沈池鱼没先问玩什么,而是问:“你想提什么要求?”
“我正好也缺个护卫,你若输了,”沈令容走到沈池鱼面前,抬手往她身后一指,“把他给我。”
沈池鱼脸色微沉:“彩头向来是物件,没有赌人一说。”
“妹妹在说笑吗?奴仆尚且能算半个人,但你身后这位可是罪奴。”
罪奴在高门贵族眼里,怎么能算是人呢?
连阿猫阿狗都比不上。
沈池鱼脸色彻底冷下,她回头去看惊九,惊九垂着眼眸,面无表情,好像没听见。
她转回头,冷声道:“我用半条命换来的护卫,不是物件,我不会拿他做赌注。”
沈令容要的就是拒绝,她掩唇笑道:“是我忘了,妹妹可是为他忤逆父亲,生生挨了二十杖,他在你心里自然非比寻常。”
此话说得暧昧,一些人悄悄交换着眼色。
惊九依旧垂首而立,身形挺拔如松,唯有因紧握泛白的指节泄露出他的情绪。
沈池鱼没辩解,眼底似有寒冰凝结,再次重复:“要比,就换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