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翻涌着冷厉的怒意,声音不高却字字刺骨。
“沈池鱼,你离了男人活不了吗?赵云峤是什么人?承平侯府的世子,未来的侯爷,你呢?”
他冷笑一声,“你认为自己攀得上这样的高枝吗?”
沈池鱼脸色疼的苍白,她仰头,试图解释:“我没有,我对他不会有那种心思,今晚是他……”
“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沈砚舟再次打断了她的话。
他俯身,语气讥讽:“你嫉妒令容,想抢走令容的东西,我告诉你,你痴心妄想。”
“你想耍手段,想勾搭男人我管不着,也不想管。”
“但赵云峤是令容的未婚夫,你要做让她伤心难过的事,我不允许!”
沈池鱼眼眶泛红,倔强地重复着:“我没有!”
“装什么?”沈砚舟站起身,眼底铺满厌恶,“你难道想说今晚是他强迫你的?”
未等沈池鱼回答,他又道:“腿长在你身上,你不想去他还能逼你不成?”
“本就是他逼迫我,你可以问雪青。”
“你的丫鬟自然是向着你,”沈砚舟冷嗤,“我很清楚云峤有多喜欢令容,你撒谎也该有个度。”
说来说去,还是觉得今晚的事情,是她不知廉耻的往前凑,是她妄图勾搭赵云峤。
就因为她的来处不干净,因为她原本该是个浪/荡的烟花女子。
所以无论她怎么辩驳,都是狡辩。
算了,好没意思。
沈池鱼咬了咬唇,绽出一抹笑:“是啊,大哥说得对,我就是这样卑劣的人。”
“今晚我和世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让姐姐知道了,她指定要哭鼻子,想想我都开心。”
沈砚舟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眼里的厌恶更加浓重。
“我当初就该竭力阻拦父亲把你接回来,你这样的人,就该烂在烟花柳巷。”
明明已经习惯了恶言恶语,沈池鱼还是觉得心口闷痛。
别哭,别那么不争气。
“大哥是该后悔,沈家有我这样的女儿,多让你们颜面无光。”
她唇角轻扬,“怎么办呢?不该回来我也回来了,大哥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