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原来他为了尽快赶到,连绕路都等不及,硬生生闯过了雪崩区。
江月夜喉间一哽,低头捧起粥碗:
“弟子……熬了粥,不知师尊现在想不想用?”
白雾袅袅升起,模糊了两人之间的视线。
白玉晚取出伤药的瓷瓶,本打算先喝粥,等会儿再自己涂药。
但他听到了天籁之音。
“师尊,我……我来帮您涂药吧。”
话一出口,江月夜就后悔了。
可白玉晚就这样当面把药瓶递给她。
然后转身坐着,背影挺拔如竹,水绿睡袍随着动作微微晃动,露出一截肩膀。
瓷白肌肤上,淤青如雪地里落下的梅瓣,刺目又多情。
“嗯。”
他应得极轻,尾音却微微上扬。
刚刚江月夜接过药瓶时,指尖不小心蹭到他的掌心,触感温热,让她差点把药瓶摔了。
要命!
白玉晚背对着她坐下,衣领松松垮垮地往后褪去,露出整片肩背和一截腰。
晨光透过纱窗,为他镀上一层柔和的轮廓,连脖颈处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寒气淤积,”他声音平静,仿佛在谈论今日天气,“涂开就好。”
江月夜僵硬地点头,挖出一块药膏,指尖颤巍巍地贴上他的皮肤。
……好滑。
她脑子里嗡的一声,指尖下的触感比最上等的灵绸还要细腻,温热中带着沐浴后的湿润,让她莫名想起方才惊鸿一瞥时,那滴水珠滑过他锁骨的画面……
冷静!这是师尊!
哪怕知道他是喜欢自己的。
她深吸一口气,用力揉开药膏,却听见白玉晚极轻地嘶了一声。
“很疼吗?”她慌忙缩手。
“……无妨。”
白玉晚垂眸,嘴角的弧度压都压不住。
夜儿的手指温热柔软,力道恰到好处,药膏化开的清凉中夹杂着她指尖的体温,比任何灵丹都有效。
这十来天的疲累、沮丧、愤怒,全在这温柔的触碰中烟消云散。
他本该运转三个周天,便可化解寒气,可现在……
他才不要自己运转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