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您这话就过了!”张承立刻反驳,“您与王爷亲近,自然觉得他的好。\j*i?a,n`g\l?i¨y`i*b¨a\.·c`o¨m¢我们与卢大人同朝为官,自然欣赏卢大人的风骨。既然都主观,那就算平局,有何不可?!”
这番偷换概念的狡辩,简直无懈可击!
卢家浩听到同党的支持,眼中也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傲气:
“凌轩!既然诗词难分高下,那我们就比一个能分高下的!比一个黑白分明,高下一眼便知的!”
他一指旁边早已备好的笔墨纸砚。
“我们比书法!字体优劣,结构风骨,总没有争议了吧?!”
他死死地盯着凌轩,抛出了最后的赌注:“你若是不敢,那之前店铺之约,便就此作废!你若是敢比,并且赢了我,我卢家浩,除了那十个店铺,再私人奉上五十万两白银!”
五十万两!
这是一个足以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疯狂的数字!
卢家浩这是彻底赌上了自己的全部身家!他对自己浸淫了数十年的书法,有着绝对的自信!他要在自己最强的领域,将凌轩彻底踩在脚下!
“卢爱卿此言,甚好!”
女帝苏清瑶冰冷的声音传来,她不知何时已从正亭驾临,“既然诗词难分,便以书法一决胜负!此事,就这么定了!”
她再一次,用皇权为卢家浩的无耻行径站台,强行将这第三局比试,拍板定案!
凌轩看着他们,心中却是一动。^微¨趣?小\说/ +追,最+新?章·节?
四百万两的军饷缺口,还压在他的心头。这五十万两,无疑是雪中送炭。
更何况,那十个店铺,即便不赚钱,也能让他那些退役后生活无着的兄弟们,有个安身立命的去处,总好过让他们的妻儿在街头抛头露面。
“好。”凌轩淡淡地应了一个字。
“且慢!”
就在此时,皇叔苏翀却再一次站了出来。他冷冷地看了一眼苏清瑶和卢家浩,沉声道:“既然是比试,那就要绝对的公平!为了避免再有人睁着眼睛说瞎话,指鹿为马,本王提议,此次比试,采用‘盲评’!”
皇叔苏翀朗声道:“待会儿,二位写完之后,不要落款。′d,a~w+e/n¢x?u/e¨b/o`o!k-._c·o′m*由宫人将二位的作品分别装入两个完全一样的锦盒之中,编号甲乙。然后,由本王、陛下,以及在场的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臣,一同评判!我们在不知道作品是谁所写的情况下,共同选出优胜者!如此,方能服众!”
这个提议,合情合理,无懈可击!
苏清瑶和卢家浩对视一眼,虽然心中不愿,却也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只能黑着脸同意。
卢家浩深吸一口气,走到案前,他提起笔,饱蘸浓墨,整个人的气势瞬间一变!他对自己浸淫了数十年的楷书,有着绝对的自信!
只见他手腕翻飞,笔走龙蛇,一气呵成!其字体雄浑有力,法度森严,每一个笔画都充满了力量感,宛如刀劈斧凿,气势不凡。
当他最后一笔落下,额上已见微汗。他看着自己这幅倾尽全力的作品,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还没开口,吏部侍郎张承便第一个冲了上来,他指着那幅字,仿佛看到了什么稀世奇珍,用一种近乎咏叹的调子高声赞道:“绝了!真是绝了!诸位请看,卢大人的这幅字,其势,如高山坠石,势不可挡!其形,如龙盘虎踞,威严自生!这已经不是字了,这是军阵!是沙场!是能安邦定国的大气魄啊!”
钱谦也立刻凑上前,摇头晃脑,唾沫横飞地附和道:“张大人所言极是!你们再看这笔锋,入笔如刀,出锋如剑,每一笔都充满了力量!这等阳刚之美,这等雄浑之气,放眼我大景朝堂,除了卢大人,还有谁能写得出来?依我看,麒麟王甚至都不用比了,此局,已然是卢大人胜券在握!”
“对对对!卢大人的书法,充满了庙堂之气,正大光明!这才是我们读书人该有的风骨!”
周围的文臣们,一个个围了上来,极尽吹捧之能事,将卢家浩那幅虽然工整但略显匠气的楷书,硬生生吹捧成了千年不遇的神作。
卢家浩听着这些吹捧,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相信,自己这幅字,已是巅峰之作,一个武夫,绝不可能超越!
轮到凌轩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等着看他如何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