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了,是我喜欢的红心蜜薯,不知道你爱不爱,我剥给你吃。”
唐嘉茵看着他笨拙地用指尖剥着焦皮,露出里面金灿灿的果肉,鼻尖萦绕着红薯香甜的气息,笑着点头:“谢谢哥哥。”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病房里只剩下两人低低的交谈声。
夜渐渐深了,病房里的暖光柔和地铺在地板上,舒爱玲那边早已没了声响,想来是彻底睡熟了。
唐嘉茵看着靳北章放在床边的手,指节分明,虎口处还有些未消的薄茧,那是在部队训练时留下的痕迹。
他生在能锦衣玉食的家庭里,可是却没容许自己享受。
直到现在,他又多了份责任。
唐嘉茵多想让他不要再担那么多担子,可是她却没什么办法……
她轻轻覆上去,指尖触到他掌心的温度,心里泛起一阵酸涩。
“哥哥,”她声音放得更轻,“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护士看着呢,我没什么事了。”
靳北章反手握住她的手,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我不回去。”他低头看她,眼底的温柔仿佛能成为实质,包裹着她不安的心,“在这儿守着你,我才放心。”
“可你都熬了了这么久了,白天又一直没歇着,昨晚上还跟歹徒搏斗——你太辛苦了。”
唐嘉茵蹙着眉劝他,“明天还得去金老板那儿呢,你要是累垮了,谁来保护他呀?那些文玩那么金贵,万一再出点什么事……”
她话没说完,就被靳北章打断了。
他捏了捏她的手指,语气带着安抚,“放心,都安排好了。我明天一早再过去就是。”
靳北章顿了顿,又补充道:“再说,现在最该被保护的是你。”
唐嘉茵被他说得心里暖暖的,却还是有些不依。
“可这儿就两张凳子,怎么睡啊?”
靳北章往旁边的塑料凳子看了一眼,不在意地笑了笑,“没事,我扛得住。以前在部队有任务出外勤,在哪儿都能睡一夜。”
其实是一夜不睡也没关系。
但是他不想说出来再让唐嘉茵心疼。
靳北章说着,起身把凳子拼在一起往床边挪了挪,又从墙角拿过自己带来的大衣,铺在凳子上当垫子。
“你乖乖睡觉,我一个大男人,没什么苦吃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