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光标在文档标题上疯狂跳动,仿佛在无情地嘲讽她。
“咳…那个…工作需要!工作需要!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绝对没有映射任何现实人物!尤其是像您这样玉树临风、救死扶伤、德艺双馨的好医生!”林小满面红耳赤,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解释得语无伦次。
沈砚的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只是那薄唇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弯了一下?快得让林小满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他抬腕看了眼手表,一个简约却价值不菲的机械腕表。“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你的电脑,”他顿了顿,目光再次扫过那台饱经沧桑的笔记本,“建议尽快送修,备份好数据。”
“啊?哦!好的好的!沈医生您慢走!再次感谢!”林小满小鸡啄米般点头,目送着那道挺拔的身影不疾不徐地走出咖啡厅,消失在门外熙攘的人流中。
首到那身影完全看不见了,林小满才像被抽走了骨头一样,瘫软在沙发椅里。心脏还在胸腔里“扑通扑通”狂跳,一半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一半是……被美色暴击后的余震。
她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又低头看了看手里那个存着救命稿子的U盘,再想想沈砚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和那双拿过手术刀的手……
“完了完了完了……”她捂着脸哀叹,这次不是因为稿子,而是因为一种更可怕的预感,“林小满,你好像……栽了。”
她沉浸在自己粉红色的颅内小剧场里,完全没注意到,在她对着沈砚消失的方向发花痴时,咖啡厅靠窗的另一角落,一个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的男人,也缓缓收回了望向这边的视线。他面前的咖啡一口未动,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敲击着,带着一种冰冷而规律的节奏。片刻后,他起身,悄无声息地融入人群,仿佛从未出现过。
林小满深吸几口气,试图平复狂乱的心跳。稿子虽然保住了,但电脑是彻底罢工了。她认命地收拾东西,把笔记本和电源线胡乱塞进那个印着“码字修仙,法力无边”的帆布包里。拉上拉链前,她习惯性地检查了一下包里的“装备”:钱包(瘪的)、钥匙、手机、充电宝……以及那个救了她一命的银色U盘。
等等。
林小满的动作顿住了。她的指尖在包里摸索,眉头微微蹙起。沈砚的U盘是银色的,小巧精致。可她摸到的这个……手感似乎有点不同?她把它拿出来。
躺在掌心的,确实是一个U盘。但不是沈砚那个冷冰冰的银色金属质感。这个U盘是黑色的,材质像是某种磨砂塑料,没有任何品牌标识,看起来非常普通,甚至有些廉价。和她包里那个用了三年、贴满卡通贴纸的旧U盘长得有点像,但绝对不是同一个。
“咦?”林小满愣住了。她包里什么时候多了个陌生的U盘?
她明明记得,沈砚递给她的是那个银色的,她复制完文档后,亲手把那个银色的还给他了。那这个黑色的……是谁的?什么时候跑到她包里来的?
难道是刚才慌乱收拾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把别人落下的U盘扫进来了?林小满环顾西周,咖啡厅人来人往,刚才沈砚坐过的位置己经换了新的客人。
她捏着这个陌生的黑色U盘,心头莫名地掠过一丝异样。鬼使神差地,她重新拿出自己那台奄奄一息的笔记本,插上电源线,再次尝试开机——屏幕依旧一片漆黑。她犹豫了一下,将这个黑色的U盘,插进了笔记本侧面的另一个USB接口。
就在U盘插进去的瞬间,异变陡生!
原本死寂的笔记本屏幕,猛地爆发出刺眼的白光!紧接着,屏幕疯狂闪烁,无数乱码如同失控的瀑布般倾泻而下,发出刺耳的、高频的“嘀嘀”声!整个机身剧烈震动起来,键盘下的指示灯疯狂乱闪,机身温度急剧升高,甚至散发出一种焦糊的气味!
“啊!”林小满吓得尖叫一声,触电般猛地拔掉了那个黑色的U盘!
屏幕瞬间熄灭,刺耳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笔记本风扇徒劳地发出几声呜咽,随即彻底安静下来。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令人不安的塑料烧焦味。
林小满握着那个烫手的黑色U盘,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喉咙。她脸色发白,看着自己彻底没了动静、甚至可能己经“牺牲”了的笔记本,又看看手里这个诡异不详的U盘,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猛地窜了上来。
这U盘……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是谁……把它放进她包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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