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攥着解药瓶跟在冷云身后。′q!u.k\a`n\s~h+u¨w?u′.+c,o^m*
绣鞋踩过御道青砖。
心跳声盖过远处的钟鸣。
端午宴的宫灯在晨雾中明明灭灭。
檐角艾草散发苦香,混着空气中若有似无的甜腻——那是迷心散的味道。
“屏住呼吸。”
冷云低声提醒,轮椅碾过石板发出轻响。
“宴席前三盏茶的时间,毒会随着热汤挥发。”
沈若点头,指尖抚过袖口藏着的银针——针尖蘸着冷云给的解药,可她不敢轻易出手。
皇上坐在宴台中央,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人群,后颈疤痕在龙纹衣领间若隐若现。
“沈医妃,许久不见。”
江贵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沈若转身时,正对上对方腕间的金镯子——正是昨夜从屋顶跌落时戴的那只。
镯子内侧刻着细小的曼陀罗花纹,与冷云机关盒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贵妃娘娘手可好些了?”
沈若挑眉,目光落在对方缠着纱布的手腕。
“昨夜太医院张院判说,您中了一种罕见的毒针?”
江贵妃脸色微变,却很快掩住:“劳烦医妃挂心,倒是楚墨王爷,听说昨夜在清辉药庄遇袭?”
冷云突然转动轮椅挡在沈若身前,袖口滑落露出半截绷带。优品暁说旺 首发
“舍妹夫体弱,不劳贵妃操心。”
他特意咬重“龙体”二字,“倒是皇上今日气色不佳,莫不是...龙体欠安?”
沈若看见皇上握杯的手顿了顿,指节因用力泛白。
殿内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
左侧席位上,李大人抓着喉咙倒在地上,瞳孔泛白——正是迷心散发作的征兆。
紧接着,更多大臣开始抽搐,宴台瞬间大乱。
“护驾!”
御林军冲上前时,沈若已跪在李大人身旁,银针闪电般刺入他膻中穴。
沈若迅速倒出粉末灌进李大人口中——正是昨夜在清辉药庄制的解药。
“医妃这是何意?”
皇上拍案而起,“擅自动针,是想谋害大臣?”
“皇上明鉴,”沈若举起药瓶,“臣妾昨夜收到密报,说有人在膳品中下了迷心散,特备了解药。-小¨税¢C/M*S* /最?薪?璋,踕^庚_鑫!哙^”
她余光瞥见冷云向暗处点头,几个身着厨子服饰的人悄悄退到殿后——正是昨夜恢复的太医。
皇上眯起眼睛:“密报?何人所送?”
“自然是...”
沈若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马蹄声。
楚墨浑身是血地撞开殿门,手中握着半块染血的玉佩,龙纹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红光。
他身后跟着浑身浴血的暗卫,怀里还抱着一个被血浸透的锦盒。
“楚墨,你可知罪?”
皇上起身拔剑,却在看见锦盒时瞳孔骤缩。
“臣弟自然知罪。”
楚墨单膝跪地,血珠滴在青砖上绽开,“罪在未能保护好先帝遗诏,让贼人伪造了假密旨。”
沈若心跳漏了一拍。
锦盒打开的瞬间,明黄的卷轴滚落在地,字迹虽已模糊,“弑兄夺位”四个朱砂字却格外刺目。
殿内大臣倒吸冷气,江贵妃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身后的烛台。
“这...这是污蔑!”
皇上怒吼,却被冷云突然举起的半块玉佩打断。
“皇上可还记得。”
冷云转动玉佩,龙纹与楚墨手中残片严丝合缝。
“先皇后临终前留下的双鱼护心佩?这玉佩内刻的云雷纹,唯有皇室嫡子一脉的佩饰才能拼成完整图腾。”
沈若这才看清,楚墨手中玉佩内侧刻着细小的双鱼图腾,与她腕间胎记一模一样。
皇上脸色铁青,握剑的手不住发抖。
冷云从轮椅下抽出一卷羊皮纸:
“这是当年淑妃的接生记录,真正的皇子...”
“够了!”
皇上突然甩袖,却在转身时瞥见沈若腕间胎记,目光骤然阴冷,“沈若,你竟敢私通逆贼!”
他挥剑劈来的刹那,楚墨已扑过来挡在沈若身前,剑刃划过他后背,血珠溅在沈若脸上。
与此同时,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