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什么都是虚的，就只有吃到肚子里、记到脑子里的是自己的……不过等到星期五，我妈估计会再加一句：挨打落在身上的疼，也是自己的。”说到后面，李月哭丧着脸，气都有点虚。

“怕啥，你妈要是说你，你就说给她说我这次也没考好，我们是难兄难弟。”卢娜安慰道。

“难兄难弟？”李月突然放下筷子，砂锅的热气模糊了她的表情，“你考第十一名是失误，我考第十五名是超常发挥。”

吴倩倩在桌下狠狠踩了她一脚。

其实三个人学习成绩都不差，但是卢娜从前一首是遥遥领先于众人，所以每次考完试，李月和吴倩倩都尽量不让卢娜和她们父母碰面，否则父母的唠叨就没完没了：

“你们玩得那么好，怎么就没见你和人家一样学习好？”

“是不是人家学习的时候，你在贪玩？”

“一样的老师，怎么你就比不过人家卢娜，她考多少分？”

……

一边是唠叨的父母，一边是自学前班就玩在一起的朋友，李月和吴倩倩在夹缝中艰难求生实在不易。

“不过你这次怎么考得那么差？你们班主任没找你谈话吗？”吴倩倩也很好奇为何这次卢娜考试成绩和原来差距这么大。

真实的原因她们敢听卢娜也不敢说，只好含混地打哈哈说：“就是没认真面对呗，考试的时候开小差了。快吃吧，吃完还要回学校上晚自习呢。”

卢娜粗暴地打断吴倩倩还想要问的话，用筷子戳戳她的碗。

不过吴倩倩也只是随口一问罢了，她自己的学习成绩还有的她操心呢，卢娜这次滑铁卢不过是她康庄大道上的一粒小石子罢了。

就在她们吃饭的一会儿功夫，雪己经停了，地面上还是湿漉漉的。

三人吃完砂锅，趁着身上的热乎劲，不仅买了蜂蜜小馒头，还裹着砂锅的热气冲进炒货店。

玻璃柜台下摆着七八个铝盆，分别盛着不同口味的瓜子，标签是用药盒剪成的。

李月指着奶油味的盆子买了两块钱的——老板用旧作业本折成的三角包装瓜子，两块钱能装满三个巴掌大的纸包。

吴倩倩喜欢绿茶味的，吃着甜滋滋的，嘴里的味道还好；李月则是偏爱奶油味瓜子，一嗑就停不下来那种。

卢娜不偏不倚，兼容并包，什么味道都吃，她最后买了五香的，三个人三种味道，还可以换着吃。

刚出炒货店，三个人就立刻商量好下个星期来尝尝这里的花生味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