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足的笃定。

东里朗丽身着素白衣衫，脚步还有些虚浮，却挺首了脊背。小石头眼睛一亮，立刻朝她挥手“恭喜东里姐姐，你们自由了！”

小鲛人也跟着凑热闹“啪” 地贴在水球壁上，淡蓝色的眼睛亮晶晶，鱼尾拍得水球 “咚咚” 响，像是在鼓掌庆祝。

“薛老，我来这里，有事汇报。”东里朗丽她弯腰轻轻摸了摸小石头的脑袋，一旁的小鲛人顶着水球好奇地凑过来，淡蓝色的眼睛滴溜溜转，鱼尾在水中划出欢快的涟漪。

可就在东里朗丽想要伸手触碰水球的瞬间，小鲛人突然浑身一颤，漂亮的鱼尾用力一扫，水球 “嗖” 地飞了出去，躲到了蔚穆宴身后。小鲛人蜷缩在球内，尾巴紧紧护住脑袋，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

小石头大概能明白，它此时的反应是为何，小鲛人当时虽然在母体，但似乎对于东里家族人的血脉，有着本能的恐惧，刚才凑近也只是因为感受到了东里朗丽对小石头的善意，可当血脉气息逼近，那刻在骨子里的恐惧便彻底爆发。

东里朗丽的手僵在原地，眼底划过一抹深深的内疚和羞愧。

羞愧？为什么？“东里姐姐是找到其他鲛人了吗？”

东里朗丽沉默

一下子，小石头脸上的笑容消失 “它们……”

“我找到的时候，鲛人己经全部自杀。”东里朗丽闭上眼，睫毛剧烈颤抖 “它们应该是把全部的灵力都给了那只怀孕的鲛人。”

东里朗丽看向只露出水球边边的小鲛人，声音沙哑 “对不起”

蔚穆宴伸手轻轻拍了拍水球，小鲛人慢慢探出脑袋，眼睛却始终警惕地盯着东里朗丽，一溜烟的又钻入蔚穆宴怀里和小石头抢地盘，背对着东里朗月，房间里，唯有小鲛人尾巴拍打水的细碎声响。

一下又一下，却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