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长着一张笑脸,或者长着一双微笑的眼睛,即使她悲哀地痛哭着,可还能像笑着一样。小甜好像就是这样子的人。
张冲灵斜卧在地上像牛一样喘着粗气,但是他的脸上却始终保持着那种惯有的微笑,似乎这一刀一剑砍的并不是自己。
刀剑的确没有砍到张冲灵,而是双双飞了出去,钉在了柳树上。
乾坤双煞还没有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一胖一瘦的脸颊上,至少已经挨了五六个巴掌,肚子上也至少挨了七八拳。
乾坤双煞痛苦地倒在地上,不停地嚎叫着滚动着身体,痛的大汗淋漓,却再也爬不起来了。`d?u!y?u-e!d~u?.·c\o/m′他们仿佛遇到了鬼一样,根本没有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打了他们。
!当他们看到一个浑身金毛、不满一尺半高的小猴子正站在他们旁边手舞足蹈时,才明白到底是谁打了自己。
原本站着的人却躺了下去,原本躺着的人却站了起来。任谁也不得不承认这世事的多变真是令人难以预料。
“躺着的人也未必就能死,站着的人也未必就能一直站着。我刚才好像对你们说过这样的话,可你们偏偏把我的话当成了放屁。看来,话多的人祸事多,不善于倾听别人说话的人祸事也不一定会少。”
张冲灵一边摇头叹息,一边踱着悠闲的步子回到了座位上,可惜他手中的酒壶已经没有了酒。
他一伸手,另一张桌子上的酒壶就飞到了手中。他一仰脖,酒壶中的烈酒就灌进了喉咙里。他再次仰起脖子的时候,灵猴闪闪已经回到了他的身边。
闪闪还是像往常一样顽皮可爱,可这次还多了一点点的自豪。
张冲灵正准备咽下第二口酒的时候,栏杆外边忽然传来了两声杀猪一样的惨叫声。
紧接着传来了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让你们两个再欺负我的女儿,别以为我丈夫不在了,我们母女俩就好欺负!”
一个老妪手里拿着一柄血淋淋的斧头,正站在栏杆外边,一下一下地砍着。鲜血溅了她一脸。
张冲灵身形一闪,便到了老妪跟前,这时老妪才停下了挥舞着斧子的手。
那两声惨叫正是乾坤双煞发出来的,可是他们以后再也发不出一声叫声了,因为他们的脑袋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身体,脖子上血流如注。
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居然是被一只小猴子给放倒的,更想不到的是居然惨死在一个原本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妪手里。
所以,即便是他们脑袋已经搬了家,眼睛却还未闭上。他们死不瞑目。
张冲灵俯下身子,手掌轻轻地从乾坤双煞的面颊上划过,他们终于闭上了双眼。
他叹了口气,缓缓地道:“你又何必杀了他们?”
老妪怒气未消道:“难道你认为他们不该死?”
张冲灵道:“即便是他们作恶多端,应有此报,可你也妄多了一桩杀孽!”
老妪冷笑一声,说道:“我哪怕会下十八层地狱也无碍,只要他们不会再威胁到我的女儿,我便心甘情愿如此!”
张冲灵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父母为了自己的子女,吃再多的苦,受再大的累,他们也是无怨无悔的。可子女又能体谅他们多少呢?他们宁可自己受苦、受累、受伤害,也不愿意子女受到一点点的委屈,他们是多么的伟大?
可怜天下父母心……
张冲灵虽不知父母在何方,可他是爷爷抚养大的。体会到老妪的爱女之心,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爷爷。
爷爷满头白发,满脸皱纹,慈祥的微笑,满眼的心酸,一个人辛辛苦苦拉扯哥哥大牛和自己长大,又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张冲灵忍不住流下了一滴泪……
“娘,要不是这位张大哥,这两个坏东西可就……可就……”
小甜不知何时从门后跑了出来,她一边拉着老妪的手往屋里走,一边在她耳边说些什么,只听她忽然笑吟吟道:“娘,我们应该感谢这位大哥!”
老妪怜爱地抚摸着小甜的长发,声音有些沙哑地笑道:“那你还不快去准备准备?”
小甜昂起头想了一下,声音甜甜地道:“我决定亲自下厨为张大哥做一道好菜。”
乾坤双煞的尸体已经被掩埋了起来,为了避免母女两人担惊受怕,张冲灵将两人的尸体埋的很远,至少有三里路,可他速度却很快。
当他回来的时候,小甜还未将那道好菜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