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板栗子。”
三个人影向着村口的灯光疾奔而去,小路两旁的苞谷叶“哗啦啦”地响了起来,似有人在哭,又似有人在笑,在这昏暗的夜色中,更添几分诡异氛围。
夜已深,无月亦无星,四下里静悄悄一片,此乃黎明前最为黑暗的时刻。
值此之际,所有人本应舒适地躺在自家炕上,沉沉地做着那甜蜜的梦。可郭村长这一家人,此刻却深陷于醒着的噩梦中,家中彻夜灯火通明,还不时传来阵阵怪异的吼叫声,在这漆黑静谧的夜里,愈发令人毛骨悚然。
而发出这奇异吼叫声之人,正是郭村长的女儿婉婷。
婉婷芳龄十七,乃是个亭亭玉立的大家闺秀,亦是郭村长唯一的孩子。这女孩不仅生得俊俏,平日里亦是极为乖巧,深得邻里们的喜爱,一直被郭氏夫妇视作掌上明珠。
提及婉婷,郭村长总是一脸的洋洋自得,声称别人就是拿十个儿子来换这个女儿,他也绝不答应。
可今日的婉婷却极为反常,上午还好好的,能说会笑,能跑能跳。到了下午,却仿若变了个人似的,头发凌乱不堪,双眼呆滞无神,瞧见院子里的鸡便追上去抓,抓起来就咬。待郭大妈发觉时,院子里已然死了三只鸡,鸡血四溅,鸡毛满地。
再看“婉婷”,正痴痴地抓着一只鸡往脖子上咬,鸡血、鸡毛沾满了一嘴。
郭大妈心急如焚地跑上去抢夺,“婉婷”却发出野兽般的吼叫声,吓得郭大妈一屁股瘫坐在地,哭得不能自已。
邻居们闻声赶来,“婉婷”却吼叫着躲到了屋子的角落里,充满恐惧地望着前来之人,时不时还张牙舞爪地想要冲出去,吓得邻居们无一人敢向前一步。
好几个较为冷静之人赶忙去请郎中,李二蛋也匆忙跑出去寻找郭村长。
“王老哥,你瞧瞧婉婷到底是怎么了?这……这都折腾好几个时辰了,李大夫、何大夫都束手无策,您是这儿最厉害的大夫,无论如何都得想法子救救她呀!我、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不管您要多少钱,我都想尽办法给您弄来。”郭村长望着蜷缩在墙角的女儿,已然老泪纵横,声音哽咽。
这位“王老哥”名叫王秉仁,年约六旬,是个郎中,在石桥村这一带也算小有名气,人称“王神医”。
不敢说没有他治不好的病,但鲜少有他未曾见过的病症。可今日婉婷这般模样,却令他也是毫无头绪。
王大夫叹了口气,道:“治病救人本是身为大夫的分内之事,我自当尽力。然而,您女儿这种病症我着实未曾遇见过,除非……”王大夫皱着眉头顿了一顿。
郭村长急切地瞪大双眼,仿佛望见了一丝希望,忙问道:“除非怎样?”
“瞧这情形,除非是被精怪附了身。”王大夫压低声音说道。
照顾郭大妈的邻居们尚未离去,耳朵尖的人已然听到,皆心中发毛,觉得难以置信。
听闻此言,想起今日打猎遭遇的古怪之事,郭大伯恍然顿悟,惊出一身冷汗。
“若果真是如此,那该如何是好?”郭村长焦急说道,“只要能救我女儿,就算豁出我这条老命也行!”
王大夫道:“倘若真为精怪作祟,那我着实无能为力。不过,您可以寻个精通道术之人试试,或许能医好您女儿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