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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迷雾锁城与金蝉脱壳(上)

野狼峪溶洞中孙老蔫风干的尸体和那块攥在手中、画着“Π”符号的布片,像一团冰冷的阴云,笼罩在陈锋和战士们心头。~白·马+书¢院~ `蕪*错+内.容-胜利的曙光似乎近在咫尺,却又被这具沉默的尸体和未解的符号推入了更深的迷雾。

“仔细搜查整个溶洞!一寸都不要放过!”陈锋的声音在空旷的溶洞里带着回响,压抑着愤怒和挫败。战士们强忍着腐臭和内心的不适,展开地毯式搜索。篝火灰烬被小心筛过,除了未燃尽的松枝,别无他物。洞壁被反复敲打,确认没有暗格。地面每一寸都被翻查,除了碎石和湿土,一无所获。

技术员小梁在孙老蔫尸体旁仔细取证。尸检条件恶劣,只能初步判断:死亡时间至少在半年前(与失踪时间吻合),无明显外伤,但营养不良迹象严重,左腿旧伤恶化。死因可能是饥饿、疾病或旧伤感染导致的衰竭。他手中紧攥的布片,材质是边区常见的粗棉布,炭笔符号画得仓促而用力。那个“Π”符号,如同一个无声的呐喊,凝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

“陈科,除了这个符号和尸体本身,没有发现任何能首接指向凶手的线索或遗留物品。”小梁汇报道,语气沉重。

陈锋蹲在孙老蔫的尸体旁,凝视着那张扭曲痛苦、早己失去生气的面孔。一个老实巴交、瘸腿的仓库看守,被卷入“渔夫”的阴谋,成为藏匿油墨的工具,最终被遗弃在这暗无天日的溶洞里,孤独地死去。他的悲剧,是“渔夫”冷酷无情的又一罪证。

“‘Π’……”陈锋喃喃自语,这个符号在顾明远的便桶上出现过,现在又在孙老蔫的临终遗言里出现。它代表什么?是求救?是地点?还是……指认?

向导老马在一旁看着孙老蔫的尸体,老泪纵横:“老蔫啊……你说你……咋就摊上这事了……早知道当年……”

“老马,”陈锋打断他,目光锐利,“孙老蔫失踪前,有没有跟你提过什么特别的事?关于这个矿洞?或者……什么人?”

老马抹了把眼泪,努力回忆:“特别的事……他走之前那几天,是有点神神叨叨的……总说……说‘有人盯着他’……还说过一次……‘那东西……不能留了……要出大事’……我问他是啥东西,他又不肯说……哦,对了!”老马猛地想起什么,“有一次他喝多了点,跟我抱怨,说……说‘上边的人心太黑’……‘连印东西的墨都算计’……我当时还以为他喝多了胡咧咧……”

“上边的人”?“印东西的墨”?

陈锋和林岚之前关于油墨矿粉的推断瞬间涌入脑海!孙老蔫显然知道这油墨背后牵扯到“上边的人”!他感觉到了危险,想处理掉油墨,但最终还是没能逃脱灭口的命运!那个“Π”符号,是否就是他想指认的“上边的人”?或者是指向某个能揭露“上边的人”的出口、通道?

线索再次指向边区内部的高层!“渔夫”的阴影,如同无形的大手,牢牢扼住调查的咽喉。¢白-马/书+院- \已+发,布+最′芯,蟑~洁?0?0\晓′税+旺` *追~蕞·薪~彰-踕·

陈锋留下两名战士处理孙老蔫的遗体并继续看守矿洞现场,自己则带着小梁、老马和其余战士,带着收集到的矿粉样本、油墨残留、布片符号以及沉重的心情,星夜兼程赶回边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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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区保卫局。气氛凝重如铁。“磐石”首长、林岚以及几位核心干部在会议室里,脸色都很难看。

陈锋的汇报让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野狼峪之行,虽然锁定了油墨矿粉的来源和加工点,找到了孙老蔫,但收获的只有死亡和谜团。吴明供出的王振华,像一颗毒刺扎在心上。孙老蔫的临终符号和“上边的人”的遗言,更让这份怀疑雪上加霜。

“王振华……”“磐石”首长的手指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后勤部副部长,掌管边区物资命脉。如果他是‘渔夫’的人……后果不堪设想。但吴明的话,几分真几分假?孙老蔫的‘上边的人’,是否就是他?”

“首长,技术科对王振华的初步外围调查结果出来了。”一名干部汇报道,“王振华,西十二岁,参加革命十五年,履历完整。工作能力突出,尤其擅长物资调配,在边区几次物资危机中立下功劳。作风上……比较谨慎,甚至可以说圆滑,与各方关系都维持得不错。没有发现明显的经济问题或生活作风问题。近期工作正常,今天上午还主持召开了边区春耕物资协调会。”

这份报告,让王振华看起来毫无破绽,甚至可以说是模范干部。但越是这样,越让人感到不安。“渔夫”潜伏之深,岂是表面调查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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