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砸在苏家祠堂斑驳的青瓦上,发出密集的鼓点声。^零¨点_看_书- !已¨发?布/最`辛*章+节_苏清雪握着青铜残片的手指微微发颤,残片上的冰晶符文在雷光中忽明忽暗,与她后颈的印记产生细微共鸣。林渊站在她身侧,手中佩剑剑柄缠着的红绳早已被血浸透,腕间的血色锁链随着呼吸轻轻晃动。
祠堂中央的青铜祭坛突然发出嗡鸣,地面的符文亮起刺目的红光。七盏长明灯同时熄灭,黑暗中传来金属摩擦的声响。苏清雪寒魄真气在匕首上凝成冰刃,警惕地注视着四周。林渊的瞳孔泛起紫光,袖中的银针已经就位。
“苏小姐,别来无恙。”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随着话音,一个身着黑袍、戴着鎏金面具的人缓步走出。面具上的蛇形纹路在雷光下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破土而出。苏清雪的心跳陡然加快——这面具,与镜廊中那个神秘人的如出一辙。
黑袍人抬手,指尖拂过面具,金属摩擦声刺耳而诡异。当面具被缓缓摘下,苏清雪感觉血液瞬间凝固。那张熟悉的脸,分明是她已故的叔父——苏墨。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儿时叔父温柔的笑容,父亲失踪前与叔父激烈的争吵,还有母亲临终前欲言又止的神情。!l~a\n^l^a*n`x^s...c!o+m~
“叔父...你不是...”苏清雪的声音颤抖着,匕首差点脱手。
苏墨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眼神中满是嘲讽:“死了?清雪,你还是太天真。苏家本就是幽冥殿的分支,当年我不过是顺应天命,回到该在的地方。”他的目光扫过林渊,“倒是你,居然敢背叛幽冥殿,和苏家的小丫头混在一起。”
林渊握紧佩剑,剑身突然发出龙吟般的嗡鸣。更惊人的是,剑柄上的纹路开始崩裂,露出内侧刻着的两个古字——“诛邪”。苏清雪瞳孔骤缩,她曾听祖父提起过,这是苏家历代用来诛杀叛徒的密令,只有得到族长认可的人才能持有。
记忆突然闪回:雨夜中,年幼的林渊跪在苏家祠堂,父亲手持戒尺站在他面前。画面模糊不清,像是被刻意篡改过,但苏清雪仍能看到父亲严肃的神情和林渊倔强的眼神。那时的她被母亲抱在怀中,透过门缝好奇地张望,却不知道这一幕背后藏着怎样的秘密。
“你果然还记得。”苏墨冷笑一声,“可惜,一切都太晚了。!q\d?h~b_s¢.!c?o,m\林渊,你以为自己能摆脱幽冥殿的控制?你不过是我们养的一条狗,需要时就咬上一口,不需要了...”他的话音未落,地面突然剧烈震动。
祠堂中央裂开一道缝隙,缓缓升起一块刻满文字的青铜碑。雷光劈开雨幕,照亮碑上密密麻麻的名字。苏清雪感觉心脏停跳——在“叛徒名录”几个大字下,林渊的名字赫然在列,旁边还刻着一行小字:“噬心蛊宿主,伺机而动。”
“不可能!”苏清雪转身望向林渊,眼中满是震惊与怀疑。血色锁链在两人腕间发烫,仿佛也在为这个真相而震颤。林渊的脸色苍白如纸,额角青筋暴起,佩剑上的“诛邪”二字发出微弱的光芒。
苏墨的笑声回荡在祠堂中,充满了得意与嘲讽:“清雪,你以为他接近你是为了保护你?不过是执行任务罢了。当年你父亲发现了幽冥殿的秘密,我们需要有人打入苏家内部。而林渊,就是最好的棋子。”
林渊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苏墨,你以为这样就能离间我们?”他握紧佩剑,剑尖指向苏墨,“不错,我确实是幽冥殿安插的人,但从第一次见到清雪,从她父亲将‘诛邪’密令交给我那一刻起,一切就都变了。”
苏清雪的手开始颤抖,记忆碎片在脑海中不断拼凑。父亲临终前的眼神,林渊在危险时刻的舍命相救,还有那些并肩作战的日夜。她不愿相信,却又无法忽视青铜碑上的证据。
“够了!”苏墨不耐烦地挥挥手,“无论你们信不信,今天都将是你们的死期。启动阵法!”随着他的命令,祠堂四周的符文亮起,无数锁链破土而出,缠住苏清雪和林渊的脚踝。
林渊反手一剑斩断锁链,寒芒闪过,剑气在地面划出深深的沟壑。苏清雪也迅速反应过来,寒魄真气在匕首上凝聚,冰刃所到之处,锁链纷纷碎裂。但更多的锁链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们逼向祭坛中央。
“清雪,拿着这个!”林渊突然将佩剑抛给苏清雪。剑柄上的“诛邪”二字在雷光中大放异彩,与她后颈的印记产生强烈共鸣。苏清雪握紧佩剑,感觉一股力量涌入体内,寒魄真气变得更加汹涌。
苏墨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