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
方仁杰猛地熄灭烛火,后背贴上冰凉的石壁。
密室外的走廊里,脚步声像擂鼓般逼近,夹杂着粗重的喘息:\"刘三,你确定听见动静?\"
\"回赵爷的话,小的刚才巡到书房后墙,听见'咔'一声,像墙里有东西动。\"另一个声音带着颤音,\"钱掌柜说了,这院子的墙连只耗子都不能进......\"
\"放屁!\"被称作赵爷的人踹了脚门框,\"钱掌柜要的是活口,把出口给我封死!\"
方仁杰的短刃在掌心沁出冷汗。
他借着月光瞥见密室角落有个通风口,直径不过三寸——但更让他紧绷的,是头顶传来的\"轰隆\"声。
他摸向墙面,指尖触到新抹的泥灰——那些人正用砖石封死密道入口。
当最后一线天光被彻底遮住时,方仁杰的指腹擦过案上的画像。
蛇眼的位置突然硌了他一下,他凑近细看,发现画纸下垫着半枚赤金蛇戒——和昨夜从杀手那里得来的那枚,断口严丝合缝。
密室外传来搬砖的号子声,方仁杰把蛇戒攥进手心。
他的目光扫过密室四角,最终停在最深处那排青花瓷瓶上。
瓶颈处的朱标在黑暗中泛着幽光,像极了二十年前乱葬岗里,那些沾着血的断指。
头顶的封墙声突然停了。
方仁杰听见赵爷的冷笑:\"就算他是只耗子,也得在里头啃砖喝风。
等钱掌柜回来......\"
话音被砖石碰撞声截断时,方仁杰摸出小蝶塞给他的银簪。
鹤顶红的腥甜在鼻尖萦绕,他的拇指轻轻划过通风口边缘——那里有道极浅的划痕,像刀刻的,也像蛇爬过的。
密室里的黑暗漫过他的眉梢,方仁杰的嘴角却勾了起来。
他想起系统光幕上那个\"选错也能绝境反杀\"的提示,想起怀里残卷上\"神判破局,智武双绝\"的祖训。
当手指触到通风口内侧那枚凸起的铜钉时,他听见自己心跳如擂——这局,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