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轻,却像块石头砸进静潭。
林怜的木槿簪子晃了晃,她想起上个月方仁杰蹲在巷口说的话——"那老宅的青砖墙下,埋着二十年前的火"。
她没问为什么,只是把烧剩的半支沉水香塞进他手里:"带着,防迷烟。"
"老张,你守在东城老槐树。"方仁杰拍了拍张铁匠的肩膀,后者的粗布短打还沾着血,却重重点头:"我这把老骨头,扛得住。"
众人正围着青铜残片讨论着,方仁杰突然皱了皱眉头,他敏锐地察觉到周围有一丝异样。
“大家小心,可能还有追踪者。”他低声说道。
话音刚落,穿堂风卷着草屑灌进窑口,那个蜈蚣疤巡卒的身影慢慢显出来。
他的灰衣破了几个洞,脸上还沾着方才被砸的血,可眼神却比之前更冷,像淬了冰的刀尖。
"你还跟着?"方仁杰的声音像浸了霜,左手悄悄摸向腰间——那里藏着更夫铜钲改的短刃。
巡卒没说话,喉结动了动,左手却悄然摸向袖口。
方仁杰的"判官眼"虽没恢复,却捕捉到那抹细微的动作。
他脚尖猛地一勾,脚边的破木桶"哐当"翻倒,泼出的脏水溅湿巡卒衣袖。
银针!
林怜的尖叫混着金属擦过布料的轻响。
巡卒袖口滑出一枚细如牛毛的银针,针尖泛着幽蓝——是玄冥宗的"蚀骨毒"。
方仁杰的系统提示音炸响:【是否当场制服/逼问幕后主谋?】
他几乎是本能地点了"制服"。
可下一秒,胸口像被重锤狠狠砸中。
武气在经脉里逆流,像千万根细针扎过心肺。
方仁杰眼前发黑,短刃当啷落地,踉跄着撞在砖堆上。
"方大哥!"林怜扑过来扶住他,眼泪砸在他肩头,"你怎么了?"
方仁杰勉强抬头,看见巡卒的嘴在动,却听不清声音。
他的视线逐渐模糊,最后定格在窑口外——洛宁城墙角,一支红色烟花"咻"地窜上夜空,炸开成刺目的血花。
那是吴府异动的信号。
林怜扶住摇摇欲坠的方仁杰,急切问道:"你...你哪里不舒服?
是不是那毒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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