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揭露其罪证/以理服人尝试劝降?"
方仁杰望着老者颤抖的背影,突然想起画里那名跪雪守灵的官员。
他摸了摸怀中发烫的铜钲,那里藏着从血衣书院卷宗里偷抄的密信——关于三年前失踪学生的最后行踪,正指向老者私建的地下药窟。
方仁杰想到怀中密信和手中玉珏或许能揭开当年真相,深吸一口气,心中渐渐有了主意。
"前辈。"他的声音放软了些,"当年那幅'舍私心,守大义'的画,你可见过?"
老者的背僵成了石像。
密道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混着巡夜弟子的呼喝:"火讯在密道!
快搬开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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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仁杰喉结滚动两下,指尖按上腰间那枚温玉般的玉简——这是奶娘临终前从他襁褓里翻出的,说是他父亲贴身之物。
他心中暗自思索,这玉珏或许藏着能揭露老者罪行的关键。
此刻系统提示音刚落,他便捏碎了玉珏外层的蜡封。
原来,这玉珏是方家祖传的特殊宝物,能记录重要时刻的画面,且不受外界记录损毁的影响。
随着蜡封破碎,一股神秘的力量涌动,玉珏开始发挥作用。
"选揭露罪证。"他声音稳得像是刻在碑上的字,指腹抹过玉简表面斑驳的纹路。
这动作让前任院长瞳孔骤缩,银线再度绷直,却在看见玉珏泛起的幽蓝光芒时,突然僵成了冰柱。
幽蓝光晕在密道里漫开,投出半透明的虚影——是间雕梁画栋的厅堂,七道身影围坐檀木桌前。
为首的青衫老者拍案而起,长须震得茶盏叮当:"六义使,你们要改的不是传承,是神判门的魂!"方仁杰喉间发紧,那老者的眉眼与他在铜镜里见过的自己有七分相似——分明是从未谋面的祖父方正清。
"不可能!"前任院长踉跄后退,撞在潮湿的石壁上,"当年的记录早被我烧了......"他话音未落,虚影里的六义使突然冷笑:"老东西,你守着血脉传承当宝贝,可这天下需要的是能断万人义的判官!"画面一转,竟是前任院长握着匕首,正往一本泛黄的《神判宗谱》上泼墨,墨迹晕开"方正清"三字,重新填了"叛门者"的朱批。
"原来......原来院长说方家私吞传承是假的!"李同学从碎石堆里钻出来,攥着的书院腰牌哐当落地。
几个举着火把冲进来的巡夜弟子愣在原地,火光照得他们脸上红一块白一块——为首的赵护院后槽牙咬得咯咯响,脚却悄悄往密道深处挪。
柳姑娘眼尖地注意到赵护院的异动,心中有了计划。
她不着痕迹地靠近赵护院,趁着他分心之际,悄悄用脚尖勾住一截麻绳——正是方才摸向暗袋时埋下的绊马索。
"赵叔要去哪儿?"柳姑娘的声音像根细针,精准扎进那抹异动里。
赵护院"哎呦"摔了个狗啃泥,腰间的钥匙串叮铃当啷滚到李同学脚边。
李同学看到钥匙串,眼睛一亮,他想到被囚禁的学子们,心中涌起一股正义感。
他果断地抄起钥匙就往囚室方向跑,铁锁碰撞声混着学子们的惊呼,像把重锤砸在前任院长心上。
"都该死!
都该死!"老者突然仰天大笑,儒衫下的肌肉虬结如蟒,周身腾起暗红雾气。
方仁杰嗅出股腐肉味——这是要自毁丹田的"血爆"秘技!
柳姑娘拽着最近的巡夜弟子扑进碎石堆,李同学刚推开囚室门就被气浪掀得撞在墙上。
方仁杰想也不想扑向老者,短匕却在触及对方衣襟时被震得脱手。
"去死吧!"老者的手掐住方仁杰脖颈,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
方仁杰眼前发黑,恍惚看见铜钲在怀里发烫,那枚刻着"神判"的短刀突然浮现在识海——不是刀,是枚青铜大印!
印面"判"字金纹流转,竟顺着他掌心的伤口钻进体内。
"轰!"
五品武徒的气海突然炸开。
方仁杰感觉有团火从丹田烧到指尖,每寸经脉都在发烫。
他反手扣住老者手腕,掌心浮出枚青铜小印,印纹与识海里的大印严丝合缝。
老者的血爆气劲撞在印上,竟像泥牛入海般消弭无形。
"你......你怎么可能......"老者瞳孔里映着方仁杰泛红的眼尾,那眼神像极了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