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刮得皮肤生疼。
方仁杰咬着牙翻腕,短匕在掌心转了个花,却被赵护院的铁布衫震得虎口发麻。
系统奖励的《铁壁诀》突然在识海流转,他猛地收腹弓背,脊椎骨节发出爆豆般的脆响——赵护院的拳头结结实实砸在他肩胛骨上,竟像打在淬了铁的石板上。
"系统!"方仁杰低喝一声。
铜钲被他反手掷出,"当啷"撞在赵护院额角。
趁对方捂头后退的空档,他扑向那黑影——可那人早没了踪影,只在墙根留下张染血的纸条,墨迹未干:"断者承命"。
方仁杰的手指骤然收紧。
这六个字像根烧红的铁签,猛地扎进记忆里——十岁那年冬夜,奶娘抱着他躲在草垛后,远处传来父亲的怒吼:"断者承命,逆者必诛!"后来他才知道,那夜神判门满门血溅,父亲的尸身被挂在城门楼,胸前就别着张同样字迹的纸条。
也许这“断者承命”就是“断义试炼”中对传承者的一种使命要求,意味着要坚定地承担起维护正义的责任。
"方杂役?"
陈老师的声音从巷口传来时,方仁杰正把纸条塞进暗袋。
老学究的青衫下摆沾着草屑,手里却捧着个裹了油布的卷轴,"昨日整理旧书时,在梁上暗格里发现的。"他压低声音,目光扫过后巷的狼藉,"三十年前,有个戴青铜面具的人来找过我,说'若见方姓少年,便将此卷相赠'。"
油布展开的瞬间,方仁杰的呼吸几乎停滞。
泛黄的宣纸上,"若汝得此,当知'断'为何物"的字迹力透纸背,结尾处的朱砂印泥还带着淡淡松香味——"方正清"三个篆字,与他贴身收藏的父亲私印分毫不差。
"陈老师..."他的喉结动了动,"您可知这卷轴..."
"后山老槐下,有块刻着'断义'的界碑。"陈老师突然咳嗽起来,指节叩了叩卷轴边缘,"当年那面具人说,答案在碑下。"他转身要走,又停住脚步,"方小友,这书院的夜...比你想得更沉。"
晨雾渐散时,方仁杰站在书院后墙根。
他望着卷轴上父亲的印章,武库里那句"唯有真义之判,方能承吾血脉"突然在耳边炸响。
风卷着焦灰掠过他鬓角,远处传来柳姑娘的声音:"方更夫,后山的老槐树...好像有新翻的土。"
他攥紧卷轴,指腹隔着油布摩挲过"断义"二字。
晨雾里,后山的轮廓渐渐清晰,老槐树的枝桠像只张开的手,正指向某处被荒草掩住的石缝——那里,似乎有半截刻着纹路的青石板,正泛着幽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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