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重?!是谁干的?!
就在他怒火中烧,准备追问是谁伤害了她的时候,沈砚雪却因为太过慌乱和羞耻,下意识地抬起腿,狠狠踢在了裴容隐的胸口。
“你走开!”她哭喊着,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这一脚的力道不大,甚至可以说很轻,对裴容隐来说几乎没有任何伤害。但这一脚,却像一把刀一样,狠狠插进了他的心里。
他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沈砚雪,看着她眼中的厌恶和排斥。
她……她居然踢了他?
她讨厌他?
这个认知让裴容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祖母绿的眼眸里充满了受伤和难以置信的神情。他一首以为,她虽然对这个世界很陌生,对他也有些警惕,但至少不会讨厌他。
他为她做了那么多,把她护在身边,不让任何人伤害她,可她却用这样的方式来回应他?
一股巨大的失落和痛苦席卷了他,让他几乎站立不稳。他看着沈砚雪,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的尾巴无力地垂在地上,轻轻晃动着,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和悲伤。
沈砚雪看着裴容隐受伤的眼神,心里也是一紧。她知道自己刚才的反应太过分了,可是她当时真的太害怕、太羞耻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我……”她张了张嘴,想解释,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这种事情,要怎么跟一个兽人解释生理期啊?
木屋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沈砚雪压抑的哭泣声和裴容隐沉重的呼吸声。
裴容隐默默地看着沈砚雪,看着她腿上的血迹,看着她哭泣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愤怒、恐慌、失落、痛苦……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感到一阵窒息。
他伸出手,想要帮她处理伤口,手指却在离她还有几厘米的地方停住了。他想起了她刚才那一脚,想起了她眼中的厌恶,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了下来。
她……是真的讨厌他啊。
这个认知像一根毒刺,深深扎进了他的心里,让他疼得无法呼吸。
他缓缓站起身,背对着沈砚雪,高大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有些落寞。
“你……”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先待着吧。”
说完,他没有再看沈砚雪一眼,转身走出了木屋,留下沈砚雪一个人在原地,面对着尴尬的处境和裴容隐受伤的眼神,不知所措。
屋外,裴容隐靠在木屋的墙壁上,闭上了眼睛。祖母绿的眼眸里,除了受伤,还有一丝浓烈的占有欲和偏执。
不管她是不是讨厌他,她都是他的雌性,是他找了很久才找到的人。
他不会放手的。
就算她现在不理解,就算她现在讨厌他,他也会让她明白,他才是最适合她的人,他才是唯一能保护她的人。
至于她腿上的伤……他会查清楚的。如果真的是有人敢伤害她,他会让那个人付出代价!
裴容隐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身后的尾巴因为愤怒而轻轻甩动着,扫过地面,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木屋里,沈砚雪看着裴容隐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腿上的血迹,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这该死的生理期!这该死的穿越!
啊啊啊啊啊啊啊丢死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