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从储物袋里取出飞行法器，一朵红莲。

犹豫片刻说道。

“师兄…让他乘我的飞行法器吧。”

红莲法器在掌心绽开时，花瓣下还挂着师弟串的配饰。

这是她十六岁生辰时，师父送的"赤莲"，记忆随着花瓣的展露也纷涌而来。

“月儿以后好好修炼，你师娘说了，等你筑基了，就给你亲自锻造一把本命剑。”

…

“师弟，看你师姐的法器，怎么样，漂亮吧？以后师姐带你去看云海日出。”彼时她满心欢喜的对师弟说。

“说好带我去看云海日出的。”少年气鼓鼓地扯住她的袖口："师姐又骗我！去年说带我去镜湖看雪，结果自己跟着大师兄下山了！"

…

“师姐！”

被击中坠崖前的最后一刻，师弟的声音穿透腥风，她看见他握着断裂的佩剑，本该系着她送的穗子的剑柄，此刻只剩半截染血的丝绦。

“月儿…”

“月儿。”师父师娘的脸渐渐和师兄的脸重叠，看着沈砚雪从怀中取出帕子为自己擦拭，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己经泪流满面。

“师兄…师兄…”她扑进沈砚雪怀里嚎啕大哭，“我想师父师娘了，都是我的错，要是我不被发现，师弟他能躲起来的…他是能活下来的…都是我…”

沈砚雪眼眶微红，她叹了口气，轻轻的拍着白霁月的后背，无声安慰。

她紧紧攥着沈砚雪的衣襟。

在哭声中，旁边的裴容隐伸出手一寸一寸的抚摸着悬在半空的红莲法器。

尖锐的牙齿咬破舌尖细细研磨着伤口，首到他尝到口中的腥锈的血味才勾起一抹微笑。

裴容隐忽然想起那个总爱偷塞给他桂花糖的小药童。

那个小药童在被他割破喉咙之前，似乎也曾哭的这样伤心，带着他不能理解的情绪，但他只知道，自己当时愉悦极了，那种感觉，真美妙啊。

"哭啊，哭得再惨些才好。"他在心底轻笑。

就在这一刻，他抬起头来，看到了同样望向他的沈砚雪。

沈砚雪感受到疼痛，她突然抬眼的瞬间，看到裴容隐正将沾血的犬齿抵在下唇。

少年苍白的唇色被碾出胭脂红，仿佛恶鬼初尝人间烟火气。

［统子！反派指定有问题，能切开共感吗？？我舌头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