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皎稍稍一愣，“……发圈？”

她狐疑地蹙了蹙眉头，似是不可思议，“你又不用扎头发。”

宿凉点头，“我自有用处，不用担心。”

谁担心了啊，她是想不通，觉得离谱。

安皎无言以对。

她吸口气，“那你松手。”

宿凉不掩欣喜地弯起眼，“答应了？”

她嗯一声，“不就是一个，发圈。”

宿凉恋恋不舍地松开手，只拿起还发烫的暖手宝，猫爪翻了个滚落入他掌心，圆润小巧的浅色，与他皙白的肌肤相得益彰。

安皎瞄了瞄他舒展的表情，越想他索要发圈的行为越觉得古怪，不理解但尊重，从购物袋里翻出新买的发圈，摊放在手里一起递过去，“你选。”

谁知他一眼不看，还摇了摇头，“我不要这些。”

安皎一点儿没觉得不耐烦，她作势要回商场里面，“你去挑一个。”

宿凉轻笑，“那些我都不要。”

安皎：“？”

她顿了几秒，耐着性子问：“你想去哪儿买？”

宿凉再次摇头，“不用去哪儿买。”

拖着尾音，刻意停缓说：“我要你的。”

他强调：“你的发圈。”

安皎怔了又怔，理解过来他的意思。

她抿住唇，眼神变得古怪。

这是什么旧物收藏癖好？

但她再一次，不理解而尊重。

“好，我回去找找，给你选。”

宿凉忍不住笑，“我等你。”

…

下午西点，乱云不流而低垂，雪天微暗，一进民宿，暖气扑面，热得像初夏。

拉上窗帘亮着灯，整个氛围吵哄哄的，二十多个人聚在下层大客厅，抱枕、衣服、零食乱成一团，堆得遍地都是，长长的玻璃茶几上转着两个空酒瓶。

有两个男生骂骂咧咧争执着什么，几个女生花枝乱颤的笑。

方开亿第一个注意到进门的两个人，连忙窜起身迎上去，挤眉弄眼地调侃，“哥，你们干什么去了，这也太慢了吧，花都谢了。”

安皎不好意思地解释：“在商场逛了很久。”

方开亿失望地啊了一声，“你俩这么久，都在商场啊？”

宿凉把大袋子零食塞进方开亿手里，满意地看着这小子被重量压得整个人差点摔地上，还抬手略重地拍了拍他肩膀。

“卧——”方开亿呛了一下，紧急改口：“我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你们盼来了。”

他笑容干涩，“哥你们快进去坐，我们在玩游戏呢，真心话大冒险。”

宿凉侧头看安皎，她正觉得热，在脱自己的棉袄，里面是件圆领毛衣，露出一圈无瑕白肤，在灯光下瓷玉般透亮的脆弱。

惹得他移不开眼。

他喉结轻滚，轻声问她：“玩么？”

安皎注意到屋里人基本都在看他们这边，一半是她在学校认识或见过的同学，另一半很陌生，其中还有不久前在商场有过一面之缘的林翩翩。

她从心摇头，“没玩过。”

方开亿连忙劝她，眉飞色舞的，“那正好啊，尝试一下啊，凡事都有第一次，很好玩的！”

他压低声音，凑在她身侧，诱惑道：“尤其是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玩，特别带劲，刺激死了。”

安皎闻言，以某种不可描述的目光，在方开亿头顶转了转。

转念又想起这人之前搭讪程早洋的事情，她眼神里的怜悯果断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