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看电影”三个字,林知夏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了半分,眼神也有怀念。+l/a+n\l_a¨n^w\e¨n+x!u^e^.\c¨o~m¢
那次电影院门口的等待,还有后来两个人的关系变化。
使得齐铭喉头滚动了一下,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那笑容却没到达眼底,只浮在嘴角,显得有些僵硬。
“嗯,怕路上堵车。”
他含糊地应着,目光落在她身后空荡荡的胡同口。
“伯父……今天没出门吧?”
这是他昨晚在面馆外说的话,也是他此刻最担心的事,齐铭不由得再确认一遍。
林知夏脸上的笑意淡了些,点点头,语气认真。
“嗯,我跟他说今天我离婚,他就没去。”
她没细说昨晚如何缠着父亲,只是看着齐铭,眼神里有探究,“你现在能说因为什么了嘛……”
“不知道,就是感觉。”
齐铭迅速打断她,不想在这时候解释那些无法言说的缘由。
“快七点了,民政局该开门了。”
他怕再聊下去,自己会忍不住说出更多不该说的话。
林知夏哦了一声,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小包的带子。
两人之间陷入了一种尴尬的沉默。.l+a^n¨l_a?n-w-x¢..c~o?m¨
七点整,民政局的大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
一个穿着藏青色干部服、戴着袖标的中年妇女探出头,看到门口站着的两人,扬声道。
“又是你们?来办登记的?先进来吧,今天开门早。”
那声音带着公事公办的利落。
林知夏深吸了一口气,一夜的折磨此时早就没有了,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抬起头对齐铭说。
“走吧。”
说着她的目光在他脸上短暂停留,又迅速移开,像是不敢多看。
齐铭默默点头,跟在她身后走进大门。
院子里是典型的四合院格局,正房是登记处。
屋里光线有些暗,靠墙摆着几张旧木桌,桌上放着印泥、钢笔和一摞摞表格。
“你们是头一对儿,来得真早。”
刚才开门的女干部坐在主位,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坐下吧,把介绍信和户口本拿出来。”
她拿起一个搪瓷缸子喝了口茶,打量着两人。
林知夏的碎花裙子在这朴素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显眼。
女干部的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了两秒,又转向齐铭,看到他洗得发白的衣服和,眼神里闪过不理解。′2*c′y/x~s\w/.?o`r*g_
在现在,离婚远不如结婚常见,尤其是看起来这么年轻的一对。
男的像个乡下知青,女的却透着城里姑娘的秀气,怎么看都不像是过不下去的样子。
至于为什么认识两个人,上次他们也来过一次。
还是她接待的,因为离婚的少,加上他们相貌出众想忘记都难。
林知夏没说什么,只是从人造革小包里拿出两本红本本。
那是当初假结婚时领的结婚证,封面的烫金“囍”字已经有些掉色了。
紧接着她递给了工作人员,只不过她的手指在递过去时微微颤抖了一下。
齐铭则从帆布包里掏出介绍信,那是纺织二院行政科开的,证明两人确系夫妻,现因感情不合申请离婚。
信纸是粗糙的土纸,墨迹还有些晕染。
女干部接过结婚证和介绍信,戴上老花镜,仔细地看了起来。
“齐铭,林知夏……”
她喃喃念着名字,不再多想,随后拿起笔在一个厚厚的登记本上翻找。
“1975年10月登记结婚,嗯,时间不长啊。”
女干部说着抬起头,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带着那个年代特有的严肃。
“为什么离婚?介绍信上写的是感情不合,具体怎么个不合法?组织上得了解清楚。”
这是流程化的询问。
林知夏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她低着头,手指把小包的带子绞得更紧,几乎要把那人造革勒出印子。
让她怎么说?
说这本来就是一场交易,如今交易完成该散了?
还是说……
说她舍不得,却不得不舍?
齐铭见状,往前坐了坐,主动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干涩。
“同志,是我的问题。我工作忙,没时间照顾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