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厌在别人面前哭唧唧。”
两人相视一笑,仰头喝了一口。
白寻看着竹念,他正低头小口吃着猪排,虽然依旧沉默,但眉宇间那层厚重的阴郁终于被草原的风吹散了些许,紧抿的嘴角也放松了下来。
白寻紧绷了一路的心弦终于缓缓松开,他也拿起一罐啤酒,对着还在嚷嚷的于洋道:“行,来。”
于洋立刻来了精神:“哈哈!还是大师兄够意思!来来来,干了!”
他举起啤酒罐,和白寻的碰在一起。
气氛彻底放松下来。
竹念坐在沈南星旁边,看着弟弟小口吃着猪排,心里那股陌生的又想要照顾亲近之人的冲动让他有些笨拙地拿起一串刚烤好的玉米,递了过去:“这个……也尝尝?甜的。”
沈南星立刻放下手里的猪排,眉眼弯弯地接过来:“谢谢你呀!你也快吃呀,别光顾着给我拿。”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竹念递玉米时露出的手腕,那截手腕很瘦,上面覆盖着几道颜色深浅不一的旧疤,还有些新的细小划痕,被敷贴覆盖的边缘隐隐透出一点青紫。
更明显的是,竹念的手指,正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
沈南星心里微微叹气,他放下玉米串,动作自然地伸出手,轻轻抓住了竹念那只还在轻颤的手腕,力道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将他往毛毡上带:“你也坐下来好好吃饭,别忙了。这些够吃了。”
白寻一直留意着竹念这边,见状立刻起身,端着盘子和酒杯,极其自然地坐到了竹念的另一侧。
他拿起一串温热的烤蘑菇,很自然地放到竹念面前的盘子里,声音低沉温和,只有他们三人能听清:“好些没?”
他的目光落在竹念依旧苍白的脸上,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切。
竹念感受到手腕上弟弟温热的触感和身边白寻沉静的气息,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些许。他垂下眼睫,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很低:“……谢谢。”
这句感谢,包含了太多。
“想吃点什么?我再给你拿。”白寻的声音放得更轻,带着询问。
竹念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想为难他一下下,他抬起眼皮看了白寻一眼,随口胡诌:“想吃鱿鱼,和鲍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