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边传来‘啪嗒啪嗒’的声响。_a-i/l+e·x^i?a*o~s_h`u_o~.\c¢o?m′
小墩墩顶着歪歪扭扭的毛线帽朝他们奔来,木头脚丫在鹅卵石上打滑像只笨拙的小企鹅:“漂亮哥哥醒啦!”
它怀里抱着个沾着松脂的松果,献宝似的举过头顶:“宝宝捡的!给漂亮哥哥!”
陆厌弯腰把它拎起来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小家伙立刻抓住他的一缕银发当缰绳,兴奋地晃着腿:“驾!”
陆厌无奈地叹了口气,却任由它胡闹!棠溪尘轻笑一声,伸手护住它摇摇欲坠的毛线帽给它调整好,“我们宝宝真的是玩嗨了。”
“对!开心心~”小家伙的声音里都是开心。
它印象里是第一次出那么远的门。
夕阳把溪水染成金红色,白寻正蹲在烧烤架前翻动烤串,旁边的小火炉还温着粥。
炭火映得他的眉目格外温柔,灰色风衣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系着五帝钱的腕骨,听到脚步声,他头也不抬地递来两串烤得金灿灿的蘑菇:“尝尝,于洋从山上采的。”
于洋正在旁边串肉,闻言抬头笑到:“他让你俩试毒呢。”
棠溪尘和陆厌走过去坐下,棠溪尘接过烤串咬了一口,野山菌的鲜香在舌尖绽开,语气里带着笑意:“好吃,饿死我了。/二+叭¨墈′书?枉* /首¢发^”
陆厌坐下来接过白寻另一边的粥炉,调整了一下火力,“还要加什么吗?”
白寻:“没了,差不多可以吃了。”
闻言陆厌舀起一碗热粥,银灰色的鬼气如游丝般缠绕碗沿,很快将滚烫的粥降到适宜温度,才递给棠溪尘:“哥哥先喝粥。”
“好。”棠溪尘没意见,他是真的饿了
“吃慢些……”陆厌习惯性的叮嘱,棠溪尘从前的生活习惯就是在野外吃饭速度得非常快,这已经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了
“你当教小墩墩呢?”棠溪尘瞪他,却还是乖乖的把速度降了下来,热粥顺着喉管滑入胃中,他瞬间觉得整个人都暖烘烘的。
小木偶从陆厌肩膀上下来后就又去找白寻了,小家伙此时正扒着白寻的膝盖,大眼睛里倒映着滋滋冒油的烤肉。
它用毛线手套拽白寻的衣角,声音甜得能滴出蜜来:“白师兄最好了~宝宝就吃一小口好不好……”
“不可以。”白寻屈指弹了下它的脑门,语气无奈道:“上次偷吃烤鱼卡在关节里,害我给你拆了三天。”
他边说边用指腹抹去小木偶脸上沾到的炭灰,叹了一口气:“人类的食物你又咽不下去,那时候半夜哭得整个正阳监都鸡犬不宁。·微!趣?小¨税\ ¢罪′新/漳+结?哽~薪,筷·”
“呜呜……宝宝也吃……”小家伙看向于洋。
“别找我,我上次给你偷偷吃了一点,然后被罚了三天不给吃饭,而且你确实不能吃,去吃灵力薯片吧,乖。”于洋说着就‘啪’地打开啤酒罐,琥珀色的液体泛起雪白的泡沫,“烧烤就得配这个!”
他仰头灌下一大口,喉结剧烈滚动,”爽!”
竹念立刻把刚才陆厌递过来的粥碗往石头上一搁,眼底闪过浓烈的兴趣:“给我也……”
“你敢!”白寻眼疾手快地把粥碗塞回他手里,瓷碗碰到他腕间的五帝钱发出清脆声响。
上周某人半夜胃痛到晕厥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偏偏这疯和尚享受疼痛,蜷在墙角都能笑出声来,结果就是没有人发现,这家伙硬生生疼晕过去!
疯和尚撇撇嘴,舀起一勺粥吹得涟漪阵阵:“贫僧这是酒肉穿肠过……”
“那佛祖怕是要把你肠胃穿成筛子了。”于洋坏笑着又开一罐,故意在他鼻尖前划出诱人的弧线,“喏,给你闻闻,我人好吧?”
竹念刚要扑过去抢,小墩墩突然爆发的哭声就打断了他的动作。“哇——宝宝也要吃嘛!”
小木偶的眼泪居然是亮晶晶的水灵气,这也是竹念教它的小法术。
棠溪尘指尖凝聚出一团莹白灵气,渐渐凝成七彩棒棒糖的形状:“这个可以吗?”
小墩墩眼睛一亮,接过来‘咔咔’啃了两口,突然沮丧地抬头:“呜呜不香香……”
它委屈地用毛线手套指着烤肉架,“要那个香香!”
“看我的!”
竹念突然并指念咒,腕间佛珠碰撞出清越声响,棒棒糖顿时冒出粉色的灵气泡泡,每个泡泡破裂都飘出浓郁的草莓香气。“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