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

虚空中传来莫千秋的嘀咕。

他一首在看，整个百阵峰都在他眼皮子底下。

但他下午说的话，其实半真半假。

三个月后，池眠就算考核不过关，他也不会怎么样。

他做这些，不过是想看看，她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值不值得他用心去培养。

如果坚持不下来，就和之前那些弟子一样，随便拉个人来教。

要是能坚持下来，说明她心性极佳，能担得起她的那份天资，值得他花心思。

三个月后的考核可不是简单的知识问答，还有布阵解阵。

莫千秋喝了口酒，心中哂笑，他当初入门，通过宗门的考核，足足花了一年时间。

再妖孽的天赋，也不可能在短短三个月的时间里，从一无所知，到掌握布阵解阵的阵师。

嗯……也不一定，加上之前布阵的经验，还真有可能通过。

莫千秋屈指一弹，百阵峰下的灵脉悄悄移动。

汹涌的灵力聚集在池眠住的小楼下方。

“小家伙，希望你的努力，配得上你的野心。”

池眠下意识吸纳灵气，滋养几近枯竭的识海，睡得更沉了。

……

接下来的一个月，池眠作息很规律。

先去领了她的弟子份额，又将万疆阁得来的丹方卖了，终于摆脱财富赤字。

买了几瓶辟谷丹和清灵丹，开始闭关。

看书，总结归纳。

饿了就吃，困了就睡。

在房间足足一个月没出门。

苏妄联系她几次，都没得到回应，以为出了什么意外，首接找上门来。

推开门，池眠正埋头写着什么。

地上到处都是写过的纸。

上面有字有图，还有些乱七八糟的涂鸦。

看见人全头全尾，苏妄松了口气，“你忙什么呢？这一个月都没见到你人，传讯也不回。”

池眠慢半拍的抬头，看清是苏妄，缓慢眨了眨眼睛。

“是你啊。”

看着池眠厚重的黑眼圈，凌乱的头发，还有空洞的眼神，苏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

“池眠，你……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怎么还流鼻血了呢？！你哪里受伤了？快吃丹药！”

见池眠鼻子缓缓流出两行血，他惊得倒退几步，手忙脚乱的取出丹药。

“不用，正常现象。”

“有点用脑过度，我都习惯了。”

“放心，流一会儿就自己止住了。”

池眠不以为然的擦了擦，熟练的揪了两团纸塞进鼻孔。

苏妄：“……”

他的眼神逐渐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