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的银蓝。
书桌上的铜胎珐琅镇纸突然发出轻响,镇纸底面的“沈”字族徽与手机屏保的监控画面产生共鸣,将庭院里灵泉的水光投映在镜中。
沈梦雪看着水面倒映的秋千突然晃动,座椅上的铃兰雪片被无形的力量震碎,化作光粉飘向书房,却在触及窗棂的刹那,被父亲虚影凝出的冰棱咒印冻成细雪。
她的指尖无意识绞着红绳,绳结里的母亲发丝突然渗出暖意,与镇纸边缘的铃兰纹遥相呼应。
镜中父亲的虚影缓缓放下手,袖口雷纹袖扣的冰蓝光纹逐渐淡去,只剩下手机听筒里传来的文件翻动声,混着香港会议中心特有的香氛气息,透过电流,在她鼻尖织出若有似无的铃兰冷香。
“好吧……”沈梦雪的声音蔫蔫的,指尖卷着真丝发绳绕圈,发尾扫过砚台时惊起墨雾,在镜中凝成半朵垂头的铃兰。
她撅着嘴看向手机屏保,父亲虚影的西装袖口正渗出微光,雷纹袖扣与她腕间红绳上的平安结轻轻共振,像在安抚她耷拉的嘴角。
沈磊的轻笑透过听筒传来,带着惯常的温雅:“若是你这段时间乖的话——”话音未落,书桌上的端砚突然鸣响,宿墨顺着铃兰纹爬成流光溢彩的拱桥,桥洞下浮出灵泉放花灯的场景虚影。
沈梦雪的紫罗兰色眼眸骤然亮起,发间珍珠发夹随心跳轻颤,碰得梳妆台的银镜泛起涟漪。
“爸爸回来就带你出去玩儿。”他的声音裹着香港会议中心的中央空调风,却在沈梦雪耳尖凝出暖雾。
她看见镜中父亲虚影的指尖轻点,手机屏保切换成巴黎塞纳河畔的夜景,埃菲尔铁塔的灯光与她发间真丝发绳的樱粉色共振,在空气中织出会旋转的铃兰光带。
沈梦雪瞬间蹦起来,羊绒衫下摆扫过书桌,碰得铜胎珐琅镇纸滑出半寸。“好!”她把手机贴在脸颊,发间银线铃兰与听筒共鸣出细碎的铃音,书桌上的鎏金香炉突然飘出甜腻的糖渍花瓣香——那是父亲从香港带回的礼物,此刻正顺着电流涌进书房,在宣纸上未干的“雪”字周围,开出一圈立体的铃兰浮雕。
,!
父女俩又聊了十多分钟,沈梦雪的指尖一直蹭着手机外壳上父亲刻的铃兰痕,直到听筒传来忙音,才依依不舍地按下挂断键。
镜中父亲的虚影在消失前,袖口雷纹袖扣轻轻晃了晃,像在跟她勾手指,逗得她突然扑哧笑出声,发间真丝发绳上的铃兰结跟着颤了颤,抖落几点细碎的光星。
“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啊,小姐?”伶儿端着描金食盒走进来,盒盖绘的缠枝莲纹与她腕间的银镯子撞出清响。
沈梦雪正把手机塞进羊绒衫口袋,动作太急,发尾扫过砚台边缘,惊得宿墨里浮着的母亲侧影晃了晃,才重新凝实。
“爸爸说等他回来要带我出去玩儿呢!”她掀开食盒盖子,里面码着的蛋黄酥撒着糖霜,在落地灯下亮得像铃兰雪片。
沈梦雪捏起一块塞进嘴里,腮帮子立刻鼓成仓鼠状,糖霜沾在唇角,被镜中残留的父亲虚影指尖轻轻擦去——那道微光掠过她脸颊时,与腕间红绳上的平安结共振,爆出几点粉金色的火星。
伶儿替她拢好散落的发丝,珍珠发夹夹在发间时,与走廊悬挂的苏绣铃兰屏风产生共振,水晶灯突然亮了亮。
“瞧您高兴的,”她用帕子擦去沈梦雪指尖的糖渍,银镯子蹭到手机外壳的铃兰痕,竟发出细微的铃音,“先生一向说到做到。等他回来,您就好好想想要去哪儿玩儿吧。”
沈梦雪含糊应着,又往嘴里塞了块蛋黄酥。
酥皮在齿间碎裂的声响里,她听见书桌上的端砚传来轻鸣,宿墨顺着铃兰纹爬成游乐园的旋转木马,而镜中自己的影子,正骑着那匹由光雾凝成的铃兰木马,发间银线铃兰随旋转划出银弧,与手机屏保上突然亮起的灵泉夜景共振,在穹顶投下漫天飞舞的花灯虚影。
沈梦雪刚捏起第三块蛋黄酥,檀木梳齿间的发丝突然绷直——书房门被推开的刹那,梁颂年的声音像颗糖炒栗子砸进静谧里:"你终于回来了,我快饿死了!"
他斜倚在门框上,黑色长发垂到锁骨,白衬衫袖口随意挽着,露出腕间若隐若现的铃兰刺青,粉红色眼瞳在水晶灯下亮得像浸了灵泉水的琉璃。
他比几个月前长高半个头,西裤裤脚蹭着青砖地,走出一串带响的步子。沈梦雪看着他径直走到书桌前,粉红色眼瞳锁定食盒里的蛋黄酥,指尖捏起一块就往嘴里送,糖霜沾在嘴角,被他舌尖一卷舔得干净。
"你不在的这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