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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没有继承权

过头去,耳尖泛起不自然的红,银灰色披风下的手指攥紧又松开,最终化作一声轻叹:“小丫头片子,懂什么。”

可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压不下去,连带着眼底的阴霾都被驱散了几分。

他伸手揉乱沈梦雪的针织帽,绒球在她发间摇晃,像是落进寒冬里的一团暖阳。“管好你自己吧,矮冬瓜。”

话语依旧带着往日的戏谑,却不再有尖锐的刺,反而裹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沈梦雪气鼓鼓地拍开他的手,针织小帽歪到一边,露出光洁的额头。

她叉着腰,小熊挂饰随着动作晃个不停:“你才矮!我以后肯定会长得比你还高!”

清脆的反驳声里带着不服输的倔强,却让梁颂年再次笑出声,这次的笑声终于冲破了所有枷锁,在狭小的车厢里回荡,与窗外的风雪声交织成一首意外和谐的乐章。

梁颂年忽然伸手扣住车厢窗框,鎏金袖扣在晃动的光影里划出冷芒。

他垂眸望着沈梦雪膝头摇晃的小熊挂饰,睫毛在眼下投出不安的阴影:“喂。”

“怎么了?”沈梦雪抬起头,浅灰色针织衫的高领裹着泛红的鼻尖,泪珠在睫毛上凝成细小的冰晶,随着她的动作簌簌掉落。

车厢里昏暗的光线勾勒出她单薄的轮廓,像一幅随时会被风雪揉碎的画。

梁颂年喉结滚动了一下,披风下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扣棱角:“有些时候我真怀疑,你真的是沈家的女儿吗?”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某种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混着车外呼啸的风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沈梦雪的瞳孔微微收缩,针织裤脚不安地蹭着丝绒座椅。

玫瑰发香被突然凝滞的空气裹住,“什么意思?”她的声音发颤,米白色小熊挂饰在膝头轻轻颤抖,仿佛也在替主人感到不安。

梁颂年扯了扯歪斜的金丝领带,金属扣环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望向车窗外模糊的雪幕,那里隐约透出沈家老宅高耸的飞檐,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刀:“我以前经常听祖父说,沈家儿女流血不流泪。”

他顿了顿,粉红色眼眸转回沈梦雪苍白的脸,“可是我已经不止见到你一次哭鼻子了。”

沈梦雪的手指死死揪住羽绒马甲的边缘,绣着小花的布料被攥得发皱。

她想起祠堂里冰凉的地砖,想起小时候母亲在她面前的温柔,眼眶又开始发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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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梁颂年突然倾身,银灰色披风几乎要碰到她颤抖的肩膀,黑曜石袖扣映着她惊恐的瞳孔,“你知道你现在最致命的弱点是什么?”

沈梦雪被他骤然逼近的气势惊得往后缩,后背抵上冰冷的车窗。她咬着下唇,睫毛上的冰晶融化成水珠,顺着脸颊滑落:“是什么?”

“善良,同情心。”梁颂年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字字剜在沈梦雪心上。

他坐回原位,披风下摆扫过座椅,带起细微的尘埃在光束里浮沉,“在沈家,这比任何利刃都致命。”

车窗外的雪愈发汹涌,将最后一缕天光都吞噬。

沈梦雪望着梁颂年紧绷的下颌线,那里的疤痕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突然意识到,这个总爱嘲讽她的少年,或许比她更懂沈家里暗藏的獠牙。

梁颂年突然猛地拽过沈梦雪的手腕,鎏金袖扣撞在她针织衫的袖口上发出清脆声响。

他琥珀色的眼眸里翻涌着警惕,呼吸急促地喷在少女冻红的脸颊上:“我只是个私生子,没有继承权。”

他死死盯着沈梦雪那双盛满困惑的紫眸,银灰色披风下的脊背绷得笔直,“但你有。”

沈梦雪被拽得生疼,米白色小熊挂饰在两人之间剧烈摇晃。

她试图抽回手,玫瑰发香却被梁颂年身上浓重的松木味死死压住:“我也不止一次听爸爸说过继承人的事情,可是我并没有这个打算。”

话音未落,梁颂年已经用带着薄茧的手掌捂住她的嘴,指缝间漏出的寒意让她忍不住瑟缩。

“这话不能说。”梁颂年压低声音,鼻尖几乎要擦过她的额头。

他望着沈梦雪因为挣扎而微微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祠堂里那些被堵住嘴拖走的下人——他们最后都消失在风雪里,只留下青铜门环上暗红的血迹。

沈梦雪用力掰开他的手指,针织毛衣袖口滑落,露出腕间淡青色的旧痕:“我也不是一次被下人们捂着嘴,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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