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淡粉色瞳孔里盛满促狭,“不过我看你呀……”他故意拖长尾音,温热的呼吸扫过沈梦雪泛红的耳尖,“今年都7岁多了,还一点儿个儿没长,你该不会永远都这么大了吧?小矮子”
“你!”沈梦雪气得跳脚,丝绸裙摆扬起又落下,她攥紧拳头,发间珍珠发饰随着动作叮当作响,眼眶却因为委屈泛起水光:“早知道不救你了,就让你死在外面好了!”
说着转身要走,却被梁颂年一把拽住手腕,后颈处细软的绒毛在晨光里泛着浅金,像只炸毛的小兽。
梁颂年看着沈梦雪泛红的眼眶,心中突然泛起一丝慌乱。
他轻咳一声,松开拽住她的手,别过脸去,耳尖却悄悄地红了:“行了行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小气鬼。”他故意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手指却不自觉地揪着床单。
沈梦雪转过身来,吸了吸鼻子,气鼓鼓地瞪着他:“这还差不多!下次再敢这么说,我真的不管你了!”
她叉着腰,晨光洒在她身上,把她倔强的模样勾勒得更加生动。\珊!叶+屋^ ,庚_新/最\筷+
梁颂年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好好好,沈大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这病号计较。”他说着,假装虚弱地捂住胸口,却因为牵动伤口而疼得倒抽一口冷气,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
沈梦雪见状,原本还气呼呼的神情立刻变成了担忧。她快步走到床边,蹲下身子,仰着头看着他:“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我去找医生来!”她的声音里满是焦急,伸手就要去扶他。
梁颂年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心中莫名一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骗你的,看把你急的。”他说着,伸手揉了揉沈梦雪的头发,打乱了她精心梳好的发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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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梦雪反应过来被骗,脸颊气得通红:“梁颂年!你又耍我!”
她举起拳头作势要打,却在看到他苍白的脸色时,又放下了手,只是气哼哼地说:“算了,不和病人一般见识!”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佣人的呼喊:“小姐!老爷找您有事!”
沈梦雪脸色一变,看了眼梁颂年,又看向门口,有些犹豫地说:“我先去看看,你自己小心点。”说完,她转身急匆匆地跑了出去,裙摆带起一阵风,拂过床边的烛台,让火苗轻轻摇曳。
刚走到门口,那佣人便慌慌张张地拉住她的胳膊,几乎是半拖半拽地要带她回房。
沈梦雪被扯得一个踉跄,眉头微微蹙起,有些不悦地说:“别急,我自己会走。”
可佣人哪敢放慢动作,嘴里还念叨着:“小姐,老爷那边催得急,咱们得快点儿!”
两人匆匆回到沈梦雪的房间。房间里,晨光透过粉色的纱帘,洒下柔和的光影。
梳妆台上摆放着各种精致的首饰和化妆品,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
那佣人迅速拉开衣柜门,眼神在挂满的衣物间快速扫过,嘴里嘟囔着:“老爷叫您去,可得穿得得体些。”
说着,便挑出一件淡紫色的连衣裙,上面绣着精致的牡丹花纹,还缀着细小的珍珠,在光线下隐隐泛着柔光。
沈梦雪无奈地叹了口气,坐到梳妆台前。
佣人手脚麻利地为她梳理头发,动作却有些急促,时不时扯到她的发丝。沈梦雪吃痛地“嘶”了一声,佣人连忙道歉:“小姐,对不住,我太着急了。”
沈梦雪摆了摆手,看着镜子中有些慌乱的自己,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佣人将淡紫色连衣裙帮她穿上,仔细地整理着裙摆,确保每一处褶皱都平整顺滑。
又为她戴上配套的珍珠项链和耳环,最后在她发髻上插上一支白玉簪,簪头雕琢着栩栩如生的兰花。
沈梦雪看着镜中焕然一新的自己,精致的妆容与华美的服饰相得益彰,可她的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忧虑。
一切收拾妥当,佣人再次催促:“小姐,咱们快走吧,别让老爷等急了。”
沈梦雪站起身,深吸一口气,迈出房间,朝着未知的会面走去,脚步带着些许沉重与忐忑。
沈梦雪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缓缓走下楼梯。雕花的扶手在她手中划过,触感冰凉。阳光透过穹顶的琉璃天窗,洒下五彩的光斑,在她淡紫色的裙摆上跳跃闪烁,宛如破碎的梦境。
沈家二老正端坐在沙发上,像是两尊沉默的雕像。沈老爷子穿着一身黑色的唐装,盘扣整齐锃亮,金丝绣纹在光影里若隐若现,透着不怒自威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