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
“啧,都跟你说过了,不该问的别问。”他猛地将沈梦雪往前一推,动作粗暴却刻意避开她发间的月光石花环。
沈梦雪踉跄着扶住摇晃的月光藤秋千,水晶铃铛疯狂作响。
她惊恐地发现,梁颂年每走一步,脚印下的星砂就会凝结成尖锐的冰晶,如同荆棘般向上生长。
而他腰间别着的青铜罗盘不知何时布满了裂痕,盘面的星轨纹路渗出暗红液体,顺着齿轮缝隙滴落在沙地上,腐蚀出蜿蜒的沟壑。
沈梦雪挣脱开男孩染血的手,月光石花环剧烈晃动,溅落的荧光粉末在暮色中划出细碎的轨迹。
她紫水晶般的眼眸盛满惊惶,绣着贝壳的裙摆被海风掀得猎猎作响,朝着虚空声嘶力竭地呼喊:“来人,来人啊!”
声线刺破星轨瀑布的轰鸣,惊起栖息在潮汐花丛中的磷火蝶,幽绿的蝶群扑棱着翅膀,将两人笼罩在诡异的光晕里。
梁颂年瞳孔骤缩,沾着黏液的手掌闪电般捂住她的嘴,腐臭气息喷在她耳畔:“闭嘴!”
沙哑的嘶吼里裹挟着恐惧,指缝间渗出的黑血顺着沈梦雪苍白的脸颊蜿蜒而下,在月光石花环上晕开狰狞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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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背紧绷如弓,耳朵警惕地捕捉着四周的动静,腰间破损的青铜罗盘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裂痕中渗出的暗红液体在空中凝成血雾。
话音未落,数十道黑影自星轨瀑布倾泻而下。
暗卫们身着玄色劲装,衣摆绣着沈家特有的雷纹图腾,落地时竟未带起一粒星砂。
为首的暗卫单膝跪地,面罩下的眼眸闪过一丝诧异,腰间的软剑还在滴落星砂凝成的水珠:“小姐!”低沉的嗓音惊得潮汐花簌簌发抖,花瓣上的星砂如活物般朝着沈梦雪的方向汇聚。
沈梦雪喘着粗气,伸手拨开黏在唇边的发丝,沾着黑血的指尖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你们去把他包扎一下,他伤的很重。”
她的目光落在梁颂年小臂上翻涌的伤口——那些银色丝线状物体正疯狂扭动,伤口边缘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碳化。
暗卫们对视一眼,面罩下的喉结不约而同地滚动,其中一人解下披风裹住他,布料接触伤口的瞬间,竟发出滋滋的灼烧声。
沈梦雪蹲下身,紫水晶眼眸死死盯着男孩伤口处不断蠕动的银色丝线,月光石花环垂落的流苏拂过他染血的指尖。
海风卷着星砂掠过伤口,竟腾起阵阵白雾,伤口边缘的皮肤如同被火焰灼烧般迅速皲裂。“这伤是怎么弄的?怎么伤的这么重?”
她声音发颤,绣着贝壳的裙摆扫过地面被腐蚀出的焦痕,珍珠发饰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摇晃。^咸~鱼^墈_书~罔\ _哽!歆.嶵+哙?
为首的暗卫摘下腰间水囊,清水浇在伤口上却瞬间变成墨色。
他眉头紧皱,面罩下的呼吸声愈发沉重,指尖抚过男孩小臂上蔓延的青黑色纹路——那些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心口攀爬。
“小姐,他伤的太重了,我们也没有带太多药来,赶紧回去吧。”暗卫的玄色劲装在风中猎猎作响,腰间雷纹图腾泛起微弱的蓝光,却无法压制伤口处散发的诡异气息。
此时,男孩突然剧烈抽搐,喉间发出非人的嘶吼。他腰间破损的青铜罗盘迸发出刺目的红光,星砂在空中凝成锁链状,狠狠缠住暗卫们的脚踝。
沈梦雪惊恐地后退半步,却见潮汐花丛中亮起无数幽绿的眼睛,像是深海中蛰伏的巨兽睁开了瞳孔。暗卫们迅速拔出软剑,剑刃与星砂锁链碰撞出的火星,将整片花海映照得忽明忽暗。
沈梦雪双手发颤,好不容易将梁颂年扶上悬浮灵舟。
他整个人几乎瘫软在真皮座椅上,银丝云纹针织衫大片浸染着黑紫色血渍,青铜齿轮胸针歪斜地挂在胸前,随着微弱的呼吸轻轻晃动。
暗卫启动灵舟时,引擎发出的嗡鸣混着梁颂年压抑的痛哼,震得沈梦雪心口发紧。
星砂铺就的航道在窗外飞速倒退,月光透过灵舟的水晶穹顶洒进来,却照不暖梁颂年苍白如纸的脸。
他突然抓住沈梦雪的手腕,粉色琥珀色的眼眸里浮着血丝,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生锈的齿轮:“我受伤这事儿,别让祖父祖母知道。”指尖的温度低得惊人,还残留着战斗时沾染的黏液。
“不告诉他们你这伤怎么好啊?还是得先告诉他们。”沈梦雪望着他小臂上不断渗出黑血的伤口——那些伤口在灵舟的暖光下仍在缓慢蠕动,银色丝线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