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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熊爪”登场

觉察到,这位叶戈罗夫老先生虽然对“挖土寻宝”兴趣缺缺,却听得极其专注,仿佛在处理一份数十亿卢布的投资预案。

他不时提出的问题,都精准地戳在关节眼上:“这片沼泽底层的地质构造报告有吗?淤泥张力临界值数据?冻融期的沉降风险评估?”“主受力吊点的焊接强度系数是多少?如果采用多点分散牵引,整体车架是否可能因应力不均而撕裂?”“打捞全程的文物保护性处理预案在哪里?如何保证内部物品不在高压冲洗泥水过程中受损?”——每一问都暴露其作为能源巨鳄在操盘大型工程和风险控制的顶级道行。

当怀礼辉沉声谈及那份在泥土中掩埋数十年、最终引领他们找到“铁锹”小队并为其赢得迟来的国家最高荣誉(苏联英雄称号)的胶卷时,老安东尼那平湖般的深眸里,终于清晰地掠过了一丝货真价实(掠过一丝真正的惊讶)的震动和随之而来的、带着温度的赞许。那是对超越物质价值的功勋的认可。

晚餐就在这弥漫着机油味和人味儿的空间展开。阿列克谢豪爽地贡献了珍藏的烈酒和他老母亲手艺留下的椴树花蜜;瓦西里和伊万则从他们开来的卡车里扛下几大块硬得能当砖头用的腌猪油肉、粗粝厚实的黑面包和腌得酸到皱眉的黄瓜;怀礼辉则摆开了从国内带来的、热气腾腾的炒饭、速食牛肉煲和香辣豆腐等即热食品。

老安东尼没有流露出任何嫌弃,随手将那价格不菲的羊绒大衣搭在一个油腻腻的工具箱上,仅穿着他那件剪裁极佳的深色马甲和挺括的白衬衫,便在满是油渍划痕、甚至还躺着颗螺栓的长条工作台旁和大家围坐下来。

他饮食斯文,也言语很少,但当成瓦西里眉飞色舞地讲起阿列克谢八岁那年为了掏鸟窝差点把自己摔成肉饼的糗事时,他那冷硬的嘴角线条会不易察觉地向上弯起一个极小的弧度。

而当阿列克谢为了吊点到底是两点稳还是三点更保险跟瓦西里争得面红耳赤、唾沫星子飞溅时,老安东尼偶尔淡淡地“泼一瓢冰水”:“吊点的选择不在于数量,而在于负载重心计算精度和锚固面的承力特性。” ——一句掐死话题, 也总会让阿列克谢抬眼看向父亲时,那份混不吝的神情里糅杂进一丝看不懂是服气还是憋屈的复杂劲儿。

等晚饭结束,炉火渐歇,老安东尼对怀礼辉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走出尚有余温的灯火,重新扎进外面刀子一样硬的寒冷和稀疏黯淡的星光里。脚下的冻雪在寂静中发出“嘎吱嘎吱”的细碎哀鸣。

“怀先生,” 老安东尼的声音在冰冷彻骨的夜色里,异常稳定,“阿列克谢这孩子……他母亲离开得太早了。我那些年只顾着在生意场上闯荡,对于他……疏远了。”

他目光转向那隔着一层墙壁、透出光亮和模糊人影的厂房,在那片灯火通明处,阿列克谢正激动地跟瓦西里比划着一个巨大的吊钩动作、几乎要跳起来。

老安东尼看着那个充满蓬勃生气和执拗劲儿的身影,眼神再次变得深邃而复杂。“他选择了一条……一条与我原本期望差了十万八千里的。”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重新锁定怀礼辉,那双鹰眼在夜色里更加锐利,“我反对他和索菲亚·罗曼诺娃小姐,不是因为门槛高低。”

他语气平淡却隐含力量,“罗曼诺夫这个姓氏当然沉甸甸,但我安东尼·叶戈罗夫的儿子,他身上流的血、配得上的姓氏,也绝不差!”

他似乎需要组织更沉重的措辞:“我担心的……是索菲亚小姐本身和她背后那个……看不见底的深海。那是漩涡,是雷区。阿列克谢。”

他吐出一团白雾,“他骨子里还是那片冻土林子——简单、烈性、认死理儿,重人情,讲义气。 可是他缺少……少能在那种地方既能站住脚跟又能全身而退的城府和手腕。我怕,他被那座辉煌宫殿背后的阴影……无声无息地嚼碎!”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变得更加低沉,带着一种穿透夜风的穿透力,清晰地指向刚刚结束的风雪征途和那片仍被冰封的战场,“……就像这回,为了个陷在烂泥塘里的铁疙瘩,他能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

怀礼辉静静地站在冰点上,任凭那凛冽的话语砸在耳边,如同一块块冰冷的雪砾。他没有试图打断或者解释。

他只是默默地站着,看着眼前这位钢铁大亨在星光下流露出的、少有人见过的,深沉如冻土般厚重的、无声的忧虑。那是一位父亲在财富与权力之外,对儿子最原始、也最沉重的挂虑。

“但我也看到了,”老安东尼的语气缓和下来,“自从他认识了你,和你一起做这些……探险。他变了。收废铁时,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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