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碰硬的斩击,而是以极高频率、极小幅度进行的切割与震荡!每一道细密的刃光都精准地搅动、撕裂着毒雾的结构,带着一种高频的、破坏性的震颤!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那原本粘稠如浪、翻滚咆哮的墨绿毒雾,在被金色刃光切入的瞬间,竟像是被投入了沸石的滚油,剧烈地翻滚、沸腾起来!丝丝缕缕的毒气被高频震荡的刃光强行撕裂、震散,化为更加稀薄、更加无害的烟尘!金蜈以巧破力,以自身独特的“百足碎空”刃法,硬生生在致命的毒浪边缘,撕开了一道狭窄的、暂时安全的缝隙!
然而,血蟾老祖的攻击岂会如此简单?
就在金蜈双刃翻飞、撕扯毒雾边缘的瞬间,那道被撕裂的缝隙后方,血蟾那青灰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无声无息地穿透了毒雾!他并非完全免疫自己的毒,但那足以瞬间杀死普通高手的剧毒,对他这具尸傀之躯而言,不过是些许微不足道的刺激。他那双浑浊的眼珠死死锁定缝隙后金蜈闪避的身影,嘴角咧开一个毫无温度的、充满死气的狞笑。
“死!”一声短促、沙哑、如同棺盖摩擦的厉喝!
血蟾那只裹在破烂衣袖里的、角质化青灰色的右手,五指骤然弯曲如钩,指端乌黑的指甲瞬间暴涨寸许,闪烁着金属般的幽冷光泽,带着一股浓烈到极致的尸腐腥风,如同毒蟾捕食的闪电长舌,无声无息却又快如鬼魅般穿过毒雾的缝隙,直掏金蜈圣手的心窝!
尸蟾毒爪!快!准!狠!阴毒更甚毒雾十倍!一旦抓实,心脉立碎,尸毒入体,神仙难救!
金蜈刚刚以精妙绝伦的刃法撕开毒雾,旧力刚尽,新力未生,身体正处于旋转变招的微妙间隙!血蟾这蓄谋已久的毒爪,时机拿捏得妙到毫巅,正是他最难闪避的瞬间!
眼看那乌黑的、带着死亡气息的爪影就要洞穿靛蓝色的衣袍,金蜈眼中寒光爆射!他没有丝毫慌乱,身体在不可能的情况下,违背常理地再次做出了一个细微到极致、却又妙到毫巅的闪避动作——腰肢如同无骨般猛地一折,整个上半身以毫厘之差向后仰倒!同时,他右手手腕一翻,那柄金蜈百足刃如同活物般从正握变为反握,刃尖朝下,带着一抹决绝的蓝芒,并非格挡,而是如同毒蝎摆尾,反手刺向血蟾抓来的手腕脉门!
以伤换伤!以命搏命!
“嗤!”
轻微的裂帛声响起。血蟾的尸蟾毒爪,堪堪擦着金蜈胸前衣襟掠过,那凌厉的爪风带起的劲气,竟将坚韧的靛蓝布料撕裂开三道长长的口子,露出里面同样枯瘦、却布满旧伤痕的胸膛肌肤,肌肤上瞬间泛起三道青黑色的抓痕!尸毒已然侵体!
但与此同时……
“噗!”
金蜈反手刺出的金蜈刃,那蓝汪汪的淬毒尖刃,也精准无比地刺入了血蟾抓来的手腕外侧!并非脉门正中,但足以破开那层青灰色、坚韧异常的角质皮肤!
一股粘稠的、暗绿色的、散发着浓郁恶臭的液体,瞬间从破口处涌出!那不是活人的鲜血,而是尸傀体内积郁的腐毒尸液!
两人身影一触即分!
金蜈闷哼一声,身体借势向后急退数步,脸色瞬间泛起一层不祥的青灰,胸前那三道抓痕处,青黑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周围皮肤蔓延,带来一阵阵麻痹和钻心的阴寒刺痛。他立刻并指如风,闪电般封住胸口几处大穴,强行压制尸毒蔓延。
血蟾老祖则只是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那个被毒刃刺出的、正汩汩冒着暗绿粘液的小洞。伤口处传来一阵细微的灼痛和麻痹感——金蜈刃上的剧毒,对他这具尸傀之身同样有效,只是效果被大大削弱了。他脸上没有任何痛楚的表情,只有那双浑浊眼珠里的幽绿毒焰,燃烧得更加疯狂!
“毒?”血蟾喉咙里发出破锣般的、令人牙酸的沙哑笑声,带着浓浓的不屑和嘲讽,“老蜈蚣……你的毒……能毒死活人……能毒死……我这活死人吗?挠痒痒罢了!”他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中幽绿毒焰疯狂跳跃,死死锁住金蜈那张正迅速蒙上青灰的脸,“你中了我的尸毒……滋味如何?骨头……还硬得起来吗?!”
金蜈胸口三道青黑色的抓痕如同活物般蠕动着,阴寒刺骨的尸毒如同跗骨之蛆,顺着血脉经络疯狂向心脉侵蚀。每一次心跳都牵扯起一阵剧烈的麻痹和钻心剧痛,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混杂着祭坛上湿冷的瘴气,沿着他刀刻般的皱纹滑落。
他紧咬着牙关,牙缝里渗出血丝,那是强行压制痛楚和内腑震荡的结果。靛蓝色的衣袍下,封住穴道的手指微微颤抖着。这老蟾蜍的尸毒比那年他二人交手时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