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榕拉泽带人混入流民散播瘟疫 ,扰乱对方军心的同时,随时保持接应几路兵马。
这三日,放弃苗疆一切驻扎,鸦儿军所有精锐包括你们五大高手全面开战云州!务必在阿保机和耶律洪都没反应过来都忙着内斗时拿下!
云州契丹大帐,顾远擦拭着染血的银刀,刀身映出城下连营百里——今日就连从来都疑神疑鬼的张三金都觉得不妙,因为敌人就像发了疯一样,鸦儿军死士像羊群一样,冲锋了一次又一次,自己和叔公早已率部反冲锋了无数次。金牧的银算盘早已崩断,玛瑙珠滚落在"鸦"字卦象上。
"兄长,前线哨卫打听到了,东门来的是李克用手下五大高手之一阳八子。"他蘸着硝石粉在城防图勾画,"此人力能扛鼎,曾单骑破潼关。"
话音未落,城墙剧震。阳八子的擂鼓瓮金锤砸在城门,声浪竟掀翻三架床弩。守军箭雨泼洒而下,却被他身后重甲步卒的玄铁盾尽数弹开。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李克用好毒的计!"顾远立即拿起弓箭,临行前随即对金牧道:"他想反客为主,围魏救赵,你立刻飞鹰传信邹野阿古拉,苗疆那面的所有赤鳞卫不可回援,继续保持他们的原计划,这面我会顶住,且不要透露消息,信中就说这一切都很好!听到了吗!不要透露半点现在的事情——这不但是调虎离山,更是要合而击溃!"
又是半日的厮杀,寅时的更漏裂开第三道细纹,顾远正用刀削着沙盘边角。木屑簌簌落在"云中仓"标记上,与三日前古力森连洒落于此的马奶酒残渍混作一团。
"兄长,阳八子的重甲兵配有李克用新铸的破城锥。"金牧将银算盘残珠按在沙盘缺口,"按这个行军速度和凶狠程度,明巳时便会突破外城箭楼,我们只有五千人,百兽部都加上才七千,况且兄长你还下了死命令,百兽部从此后只为羽陵古日连而活,不为耶律洪当炮灰!可如今……"
顾远割断腰间狼头绦,丝线在沙盘上勾出七道弧:"把瓮城的火油换成张三金那老贼发明的蛇涎脂——遇血即燃,正好配得上李克用这份大礼,如此,再撑一日绰绰有余。"
惨白的月光似被腥臭的血味割裂,瓮城内堆积的尸骸已高过女墙。金牧的银算盘彻底化作算珠散落满地,每颗玛瑙珠都刻着阵亡将士的名字。
"兄长,可我们火油只剩最后三十瓮,就算再坚持一日又如何?张三金那老贼密报你也不是不知道,说什么粮仓被偷袭,古丽森连分身乏术无法支援,纯纯放屁!这老鬼早将我俩看做眼中钉!肯定盼着我们早死……"
"公子!急报!"亲卫匆忙的声音打断了金牧,这汉子跪地时带起焦臭的血腥气更是让人百般不适。
"李克用手下阴九幽带人偷袭粮道和云中仓,古力森连长老虽击溃他,但所带的拜火教部众折了七成半..."
顾远回了句知道了,随即摆手示意亲卫下去,对金牧道:"敌众我寡,李克用这是借自己家大业大就是打富裕仗,又是围魏救赵,又是分而击破,又是以逸待劳,又是渔翁得利……"
他说这话时,目光掠过墙角那柄镶着狼牙的短剑——那是他及冠时叔公亲手所赠。鞘上暗褐色的血渍,是少时韦室部仇人突袭他时古力森连为他挡箭留下的……
"兄长,可……只能坐以待毙吗?叔公都..."金牧的喉结滚动着咽下血腥气,"难道我们真的要为拜火教耶律洪全部献身?"
顾远猛得将银刀插入地砖裂缝,刀身震颤的嗡鸣惊起梁上寒鸦:"你先按我说的做,我自有打算,我向你保证,只用一日,就一日,死守一日,我们即刻便可脱离拜火教!——既然李克用想要云州,本公子又不喜欢,便送他又如何?"
辰时三刻,第一缕阳光刺破城头狼旗。阳八子的擂鼓瓮金锤砸在护城河冰面时,顾远正手按在城墙箭垛,冷笑着看这个莽夫的怒骂和大吼。
"放闸!"
随着金牧的银哨刺破晨雾,三十架改良床弩同时嘶吼。箭簇裹着蛇涎脂穿透玄铁重盾,中箭者尚未倒地便自燃成火球。阳八子暴怒挥锤,竟将燃烧的士卒抡向城头作人形火弹。
"取我穿云箭来!"顾远扯开大氅,露出内里暗藏的火浣甲。箭矢离弦瞬间,箭尾又增添三分劲力。
箭锋穿透阳八子左肩甲时,顾远腕骨亦传来清脆的轻微骨裂声。他望着城下愈燃愈烈的火焰,听着身边将士们振臂高呼,忍痛转身对金牧道:让将士们守住,我马上回来,记住,趁机让咱们百兽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