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
当然,这话我说得轻巧,可心里头,却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这三线魂虫,怕是没那么容易到手,我和幽月中的邪,估摸着也没那么容易就能除根儿。
过了好一阵子,钱豹和幽鼠终于回来了,背着个大包,里头鼓鼓囊囊的,装满了鸡血、生石灰这些驱邪的玩意儿。我按照人头,给每个人都分了点儿,省得到时候抓瞎。
收拾利索,我们几个继续往山上走。刚迈开步子,钱豹突然凑到我跟前,神神秘秘地问我:“远峰,之前幽月中邪那会儿,那个手掌印,是你帮她看的吗?我是说……你亲眼看见的?”
我还没来得及张嘴,幽月就不干了,语气里带着明显的火气:“钱豹,你打听这个干啥?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吗?”
幽月这反应,明显有些大了,让人觉得她心里头藏着事儿。她自个儿也感觉到了,怕我们多想,赶紧又补了一句:“是华姐帮我看的!华姐看完之后,才告诉他的,他压根儿就没亲眼瞧见!”
钱豹咧嘴一笑,用胳膊肘怼了怼旁边的幽鼠:“瞧见没?我就说是华姐帮忙看的吧?你还非得说远峰亲眼看了。你咋不说,远峰还上手摸了呢?你小子,思想咋这么肮脏呢!”
“哎呀!你……你胡说八道啥呢!”幽鼠一听,顿时急眼了,脸憋得通红,“我啥时候说远峰亲眼看了?你别在这儿挑拨离间!”
幽鼠慌忙摆着手,冲我和幽月一个劲儿地解释:“远峰,幽月,你们俩可别听他瞎咧咧!我……我可没说过那种话!我发誓!”
我心里头明镜似的,幽鼠这小子,心里肯定不是这么想的,八成是吃醋了。不过,既然幽月已经扯了谎,我也就没必要揭穿了,省得幽鼠下不来台。
“你他娘的!”钱豹气得直瞪眼,挽起袖子就要收拾幽鼠,“你敢不敢跟老子发个毒誓?你要是真说过那种话,你以后生儿子没屁眼儿……”
“行了行了!你们俩能不能消停会儿?还想不想上山了?”幽月彻底被惹毛了,嗓门都提高了好几度。
幽鼠一看幽月真动了肝火,立马老实了,换上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劝钱豹别闹了。钱豹又逗了几句闷子,这才算完事。
走了得有半个多钟头,眼瞅着日头偏西,估摸着得有下午四点多了,我们一行人终于到了莲莲她爸在山上的落脚点。
那是一间用木头和树枝胡乱搭起来的窝棚,屋顶上盖着一层塑料布,用来挡雨,看上去破破烂烂的,风一吹就得散架。
环顾四周,压根儿就没瞅见莲莲她爸的影子。莲莲冲着四周空旷的山野喊了几嗓子,除了几声回音,啥动静也没有。
我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心里凉了半截,看来莲莲她爸是上山逮猎物去了,今天这三线魂虫,十有八九是没戏了。
“坏了,莲莲,你爹不在啊!”钱豹看着莲莲,一脸焦急,“这老头子,跑哪儿去了?他平常不搁这儿待着吗?”
莲莲也傻眼了,摇了摇头,声音都带了哭腔:“我……我也不知道啊!往常……往常他都在的。”
“那现在咋整?干等着?”钱豹急得直挠头。
莲莲定了定神,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对了!我爸有个习惯,他要是逮着了三线魂虫,都会藏在一个罐子里头,就在屋子旁边埋着呢。我去找找看,没准儿里头有!”
说着,莲莲也顾不上回屋了,直接绕到屋子侧面,在那棵老槐树下停住脚步。她从地上捡了根树枝,蹲下身子,开始刨土。没几下,就挖出了一个用塑料布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