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谨把车开回市区,开进一幢豪华小区的停车场里。¢n′e-w!t¢i^a′n.x_i!.!o·r-g·
江夕禾有些犹豫地看向他,他笑着说:“这是我家,你别担心,家里没人。”
她一时有些为难。
大晚上的,被除了林尽辰以外的男人带回家,她觉得很对不起他。
但是她转念又想,连潘老板那样的人她都愿意委身,要是周书谨真对她提出什么要求,她反而还释然了。
欠债就还,天经地义。好过她一首受到良心的煎熬。
但是周书谨显然没有别的打算,他开了门,把她迎进装潢豪华的客厅,笑着说:“我爸妈都还在嘉县,家里的生意走不开,这儿一般都是我一个人住,方便我上学。”
“坐啊,夕夕。以后你来上海就住我这儿,你睡我房间,我睡客房。”
周书谨见她有些尴尬,笑着安慰:“你别这么拘束,以前同学到上海来玩,都是住我家里的。”
他越是这样体贴,江夕禾就越是内疚。
周书谨带她到自己的卧室,他的卧室非常大,装潢精美,还带着特别敞亮的洗漱间。
“我的东西你随便用,”周书谨指了指墙,墙上挂着乐器,落地柜里是一整面墙的手办。
他兴致勃勃地说:“这些都是我的收藏,你有没有兴趣啊?喜欢的话挑几样,我送你啊。*k?u?x*i-n?g~y!y¨.·c\o+m^”
江夕禾根本不懂这些小人儿是什么,她从小到大,一天兴趣班没上过,也没办法跟他聊乐器,只笑笑说:“我有点累了。”
周书谨说:“那你睡。”
他明亮的眼睛看着她,似乎想再说点什么,但还是灿烂一笑,转身出去了。
江夕禾松懈下来。
周书谨家里有暖气,只穿一件就够了。骤然这么舒适,她还有些不习惯。
她洗完澡,把浴室的水渍擦干,又把地上的发丝都清理干净,想到林尽辰经常为她做这些事情,眼泪滴落在地板上。
明天傍晚还有兼职要做,她强迫自己睡着,养足精神。
但是越是想睡,越是清醒,脑仁儿里有根神经刺刺地痛。
手机里面收到林尽辰的短信,他像往常一样轻描淡写:今天去吃了你喜欢的那家兰溪面馆。夕夕,晚安。
林尽辰 01:52:我真的好想你。
江夕禾盯着这行字,盯到泪眼模糊。
她觉得不能再这样让他沉溺下去,咬咬牙,删掉了他的微信。
就让他恨她好了,恨她怨她,早日忘掉她。
第二天一大早江夕禾就起来了,虽然很累,但是她做不到在别人家里做客,还睡到日上三竿。^s^a?n?g_b/o\o+k!.`c?o·m?
周书谨听到她的动静,也懒洋洋地从客房里走出来,揉揉眼睛:“夕夕早啊。”
他穿着一件宽松的T恤,头发乱七八糟地翘着,见到她,笑的眼睛弯起来。
他走到厨房,打开冰箱,为难地西处看看,说:“啊,昨天忘记买早餐了,今天我们出去吃吧,你想吃什么?”
江夕禾走过来,看见冰箱里面的东西倒是很丰盛,周书谨不好意思地说:“这些都是钟点工采购的,我不会做。”
“我来做吧。”江夕禾正发愁,不知道跟他在他家里如何相处,赶紧给自己找件事情做。
她拿出面饼和青菜鸡蛋,打算煮个最简单的面。
正盯着灶台发呆的时候,周书谨从背后抱住了她,江夕禾浑身一僵。
这个怀抱很清爽,但是陌生的让她难忍。
林尽辰也经常这样抱她,但是他总是抱得特别紧,手还不老实。
周书谨只是规规矩矩地抱着她,在她头顶笑着说:“夕夕,你可真好,还会给我煮吃的。”
他把她娇小的身躯笼在怀里,一边带着她摇摇晃晃:“你今天想去哪儿玩?我带你去外滩逛逛吧,昨天的大餐还没有吃呢。”
江夕禾说:“水沸了。”
然后默默走出他的怀抱,一边煮面一边说:“抱歉啊,我今天不能陪你玩了。一会儿我得回学校了。”
周书谨说:“不要啊,不是才周六吗?明晚再回吧,明天我带你去海边玩!”
江夕禾解释:“我今天下午有个兼职,上周就说好的,不能不去呀。”
周书谨摸摸她的脑袋:“夕夕,你别这么辛苦。有困难跟我说啊。”
江夕禾摇摇头:“你己经帮了我很多了,现在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