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有神色情绪,自以为是如潮水般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刺骨的杀意与果断!
他根本没有任何准备进行“滴血认亲”的意思!握刀的手腕猛地一翻,五指收拢紧钳刀柄,左手拇指狠狠一顶——
噌!
短刀如同毒蛇出洞,刀鞘向后激射,如同一枚炮弹,凶狠无比地砸向正因借刀成功而心神稍有松懈的金玉魁胸膛!
同时,季鲤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借着刀鞘反冲之力,身形如鬼魅般侧向纵跃,直扑旁边的车夫。
砰!刀鞘重重砸在金玉魁胸口!那“身体”发出一脆响!如同脆弱的纸片般被沉重的力道砸中,一个趔趄向后仰去。
几乎在刀鞘击中金玉魁的同时,季鲤已冲到马车前!手中的短刀划出一道雪亮的、死亡的弧线!
唰!
锋刃精准无比、狠辣决绝地越过一切,直接、死死地压在了车夫那因突生变故而惊恐扭曲的颈侧大动脉上!
刀刃瞬间切入皮肤表层,一道细小的血线清晰渗出。
“别动了。”
季鲤喘着粗气,冰冷的语气压过了车夫惊恐的抽气声。
他整个人站在车夫后面,短刀稳如磐石,稳稳地架在了车夫的脖子上。
金玉魁的“身体”在经历了那极其短暂的、难以理解的感知混乱和延迟后,“脸上”表现出一种被愚弄算计的愤怒。
他瞬间明白了季鲤“滴血认亲”的骗局,什么滴血验亲!什么亲手操刀!全都是幌子!
这疯子根本就是算准了他身体与秘术的效果,将计就计,骗走了那把刀。
他以为自己在陪这留洋的傻少爷玩一场猫鼠游戏,戏耍对方于股掌之间,却不料,自己才是那只被诱入鼠夹的、裹着纸皮的蠢鼠!
他以为季鲤在第一层,自己在第二层,但其实季鲤在第三层。
他回过神来,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季鲤,最后像是气抽了般,嘴里咬牙切齿地吐出了几个字:
“江大少爷......真是......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