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
“不瞒几位军爷,这些鱼,其实是凤子楼的张掌柜托我送来的。′s·a~n,s+a^n_y+q/.-c*o*m+您几位看,是不是给行个方便?”
说着,他从袖子里摸出一串铜钱,悄无声息地塞到了领头的兵痞手里。
领头的兵痞接过铜钱,掂了掂,感觉沉甸甸的,少说也得有个百十来文。
他心里头顿时就活泛开了。
凤子楼,那可是清阳县最大的酒楼,背后的势力,可不是他们这些个小兵痞能惹得起的。
这要是真的,那他们可就得罪人了。
可要是假的呢?
这小子,分明就是个乡下来的土包子,怎么可能跟凤子楼扯上关系?
他心里头七上八下的,拿不定主意。
去凤子楼核实?
他可没那个胆子!
万一这事儿是真的,那他不就成了凤子楼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到时候,人家随便动动手指头,就能让他好看!
可要是就这么放这小子走了,那他岂不是白白损失了一笔外快?
这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他可不甘心!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旁边的一个兵痞凑了过来,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头儿,我看这小子八成是在吹牛!凤子楼的张掌柜,那是啥人物?能认识他这么个穷酸货?”
“就是!我看他就是想蒙混过关!”
“头儿,别跟他废话了!直接把他抓起来,搜搜身,看看他身上还有没有银子!”
几个兵痞七嘴八舌地说道,一个个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求-书¨帮+ `唔+错/内/容_
领头的兵痞一听,也觉得有道理。
他把眼一瞪,恶狠狠地盯着苏阳,厉声喝道:
“小子,你少在这儿跟我耍花样!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些鱼,是不是你偷来的!”“让开!”
城门口,领头的军汉手一挥,到底还是放行了。
他心里跟吞了苍蝇似的难受。
这年头,生意不好做啊。
几个兵痞也是一脸晦气,却又不敢多说什么。
赌?
他们可没那个胆子。
万一这小子真是凤子楼的人,他们这身皮都得扒下来。
“几位长官,谢了!”
苏阳笑眯眯地拱了拱手,又指了指身后的陈木生,“这是我兄弟,陈木生,以后送鱼的活儿都归他。几位长官可得记牢了,别到时候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这话听着客气,可怎么听怎么别扭。
几个军汉鼻子都气歪了,却又发作不得。
其中一个年轻的,手都快把腰间的刀柄捏碎了。
“阳哥儿,咱真要去凤子楼?”
进了城,陈木生驾着牛车,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
清阳县就这么大,凤子楼的名头,他一个乡下人也听过。*小¨税^C\M·S? *庚¨鑫*最′快,
那可是达官贵人才能去的地方,他们这些泥腿子,平日里连靠近都不敢。
“去,怎么不去?”
苏阳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安心,“你在车上等着,看我的。”
牛车停在了凤子楼气派的正门前。
红漆大门,雕花门楣,两尊石狮子威风凛凛。
光是这气派,就让陈木生心里发虚。
“干什么的?”
伙计从门里探出头,上下打量着苏阳。
一身粗布衣裳,还打着补丁,一看就不是来吃饭的。
“我有些鲜鱼,想问问你们掌柜的要不要。”
苏阳直接了当。
“没有没有,快走快走!”
伙计不耐烦地挥手,像赶苍蝇似的。
苏阳也不气恼,慢悠悠地说道:“我这鱼可不一般,都是几斤重的大鱼,你真不要?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嘿,你这脑回路什么情况?”
伙计一听,火气噌地就上来了,“人话不懂是吧?赶紧滚蛋!”
说着,两个伙计还从门后抄起棍子,气势汹汹地走了出来。
正在这时,一个身穿锦缎袍子的胖子从酒楼里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伙计。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