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自己其实已经走进了她内心了?
别看这丫头表面好像冰山一般,没想到身材却如同火山一般……
范尚脑子里还想着方才雪鸢的胴体,走回了自己那间偏僻的厢房。
远远的,便瞧见门口影影绰绰聚了不少人。
走近了,才发现是长乐宫里的太监宫女,几乎都来了。
赵玉峰和李长顺一左一右站在最前头,脸上堆满了与有荣焉的喜气。
“范管事回来啦!”
不知谁先喊了一嗓子,人群顿时骚动起来,哗啦啦跪倒一片。
声音参差不齐,却透着股热切。
“恭喜范管事!贺喜范管事!”
“小的们给范管事道喜了!”
“往后范管事多提携!”
一张张平日里或麻木、或谄媚、或畏惧的脸。
此刻都努力挤出最真诚的笑容,眼神里带着小心翼翼的巴结,和掩饰不住的敬畏。
张德海死了,范尚成了管事,搅动了所有人的心思。
范尚停下脚步,目光平静地扫过一张张面孔。
他脸上挂起恰到好处的温和笑意,微微抬了抬手,声音不高,“都起来吧。都是伺候主子的,往后尽心当差,本分做事,少不了大家的好处。”
“谢范管事!”众人连忙起身,腰弯得更低了些。
赵玉峰和李长顺凑上前。
赵玉峰搓着手,满脸堆笑,“范管事,大伙儿心里都高兴!都说要在饭堂给您摆几桌,好好贺一贺!您看……”
“是啊是啊!”李长顺连忙附和,“这是大伙儿的一片心意!范管事您给大伙儿除了害,又升了管事,这是天大的喜事!该贺!”
贺一贺?
范尚心里冷笑一声。
张德海的尸体刚被雪鸢用化尸粉消融在枯井里,这帮人就急着摆酒庆贺了?
真是讽刺得紧。
他日自己要是失势了,这帮人估计也是如此嘴脸吧?
“心意我领了。”范尚脸上笑容不变,“只是娘娘那边随时可能传唤,实在不便。再者,张德海虽罪有应得,毕竟是宫中旧人,刚走不久,咱们就在饭堂大摆筵席,传出去,显得咱们太不念旧情,也冲撞了主子。庆贺就不必了。”
赵玉峰和李长顺脸上的兴奋僵了一下,有些失望。
但更多的是对范尚这份思虑周全的佩服。
是啊,范管事想的就是长远!
他们怎么就没想到这层?
范尚不再多言,直接探手入怀,摸出早就备好的几块散碎银子。
他随即进屋拿了两锭银子出来,手腕一扬,银子准确地飞向赵玉峰和李长顺的怀里。
“拿着!这些银子,你们几个拿去在饭堂加几个菜,就当是我请客了。”
范尚的声音带着上位者的随意和恩赐,“记住,往后在长乐宫当差,眼睛要亮,心思要正,手脚要干净!跟着本管事,只要忠心勤勉,自然有你们的好前程!”
沉甸甸的碎银入手,赵玉峰和李长顺激动的手都抖了。
他俩忙不迭地躬身,“谢范管事!小的们一定尽心尽力,绝不给管事您丢脸!”
周围那些太监宫女们,眼神也瞬间热切起来。
范管事出手大方,说话算话,比张德海强百倍!
这时却见不远处走来一个太监,“范管事,太后娘娘传您过去回话。”
范尚心头一动,刚还说太后随时传唤呢,吕娥的传唤就到了?